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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傅元君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让我们都暴露的话。”
视野中并无特别之处,四下枯枝草木横生,没有人的痕迹,也再没有身下这样足以藏身的大石。那么树上呢?傅元君缓缓抬头,高耸的林木之间连鸟也没有。
难道只有一个哨兵?脑中疑惑几秒,傅元君的余光扫过一处草丛,忽然瞥见一只黑面布鞋。
顺着鞋子望去,一条腿出现在视野中。那人是躺着的,似乎是仰面躺在草丛里。
死了?傅元君疑惑,她转向其他方向的草丛,灌木间又见几个身影,却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这里似乎曾经发生了一场无声的打斗。
傅元君的胆子忽地大了起来。她一下跳下石块,挺直腰背,朝着方才草丛灌木的位置极目眺望。
吓得龙北忙将她拉下,两人蹲在草丛里,警员各个竖起了枪杆子。
傅元君听见枪上膛的声音,不由得又开始紧张。
半晌,没有动静。
傅元君此刻才真正确定那人倒在地上的人的确是死了。她站起身来,顺便将龙北拉了起来:“龙科长,好像……没有哨兵了。”
“怎么可能?”龙北不相信,然而站起身来,整个人暴露在山坳中好几秒的时间,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无论枪声。
他稍稍安心,即刻听见傅元君使唤自己手下的警员:“你们去灌木那边看看,对,是那边,好像有个人。”
龙北刚要出声制止,伢子已经一惊一乍的爆发出惊呼声:“头儿!死了!”
龙北黑着脸走过去,一巴掌落在伢子的脑袋上,“你才死了!”
“这里有个死人!”伢子纠正。
伢子手指所指的位置正是傅元君方才在石块上看见的灌木丛,灌木丛里的确直挺挺躺着一个人,胸口处同样有一个血窟窿。
将人拖出来,龙北的手指在血窟窿上轻轻抹了抹,皱眉道:“是枪伤。”
尸体伤口四周的衣物有轻微灼烧的痕迹,只有枪伤能产生这样的效果。看起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装备远超他们,开枪无声,连消音器都配上了。
“科长!这边也有!”杨宁喊道。
“这边也是!”
“这边也有!”
龙北将手指上未干的血液抹在死者的衣服上,自问自答道:“都死了?刚死不久……枪伤……”
他抬眼扫视四周的山坡,啐声道:“格老子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血液未干,体温尚存,这些人刚死不久,或许就是方才被他挟持在手中的少年遇害时一起遇害的。
虽然不明白躲在暗处的人是何用意,但至少目前看来他们无意针对自己,因为这些枪子不是打在他的脑门上。龙北收回目光,又多望两眼地上的尸体,招手叫杨宁过来。
“把他们衣服扒了,”龙北说:“一会儿我们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