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似乎将当场人人心思猜了个透,神采飞扬说得一通话,目光转向陆长青等正派群雄道:“各位正道上的兄弟,这番可得罪了。不过说将下来,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孙某早晚是要得罪的。若是你们安分守己,不来天山趟这趟浑水,原可留你们活上一年半载。今日既是戳穿了面皮,也只好请你们先行一步,待不久的将来,我大辽堂堂正义之师到处,再请你们的师父师娘、师兄弟妹,来与大伙阴司团聚!”
当场有些软骨头,本拟孙仲一开出条件来,立马上前举手投降,怎么说也得将这条命保将下来。怎奈孙仲概无条件可谈,想是怕了这里人多嘴杂,将他的恶行传扬出去,日后对吞并天下武林不利,是以要将这里的人赶尽杀绝。
有几个胆小之人,会明孙仲心中所思,立时便哭天喊地,跪倒在孙仲身前,“咚咚咚”,响声不绝,磕头如捣蒜。
张令楚、雷历风等豪气干云之士看了,无不嗤之以鼻,七嘴八舌怒骂:
“软蛋!”
“贱骨头!”
“胆小鬼!”
“不中用的东西!”
孙仲毫不动情,说道:“哭闹求饶,又有什么用处?今日并非孙某人心肠硬,不肯饶过你们,而是孙某早已料到,天山派掌门虚月老道婆平日骨头太硬,此番必不肯心悦诚服。孙某杀大伙,实出无奈啊!”轻轻一句话,便将矛头指向虚月。
虚月凛然道:“你说得不错,今日但叫血流成河,我天山派绝不会投降契丹鞑子!列位正道师兄弟妹,你们并非天山门下,何去何从,可由各位自决。各位远来是客,天山派护佑不周,致令大伙历此劫难,贫道在此谢罪了!”说完长揖到地,一脸歉疚。
孙仲一来便放出赶尽杀绝的狠话,其意是逼得虚月心悦诚服。只要她肯投诚,其余之人,那便不足为虑。
没想到这招敲山震虎,对虚月毫无用处。
不过,这招虽未达成目的,却也将不少人心中的怨怒之气,巧妙地转嫁到了天山派身上。
孙仲心想,今日要杀光此间人众容易,要收买人心却是极难,要么将这儿所有人杀了,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便不会传扬到江湖;要么叫他们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加入颠覆武林的这股洪流中来。眼下他们心中之所以还存有幻想,想来是指望吕洞宾再发神威,救众人于危难之时。何不即行除去他们心中这根中流砥柱,好叫他们面对现实,极早投诚。杀了吕洞宾之后,若他们仍旧不服,便只有拿虚月这个道婆开刀,以慑群雄。
寻思于此,当下又命黑道一众上前诛杀萧影,却是无人上前响应。
孙仲怒火中烧,张嘴骂道:“你们这群贱贼老匹夫,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不听你孙爷爷号令!”纵身上前,双掌翻处,便即捏死两名弱小汉子。
萧影现下避在人丛后面,打坐练功,已到了紧要关头。
他内功底子深厚,远超常人所料,回复功力之快,那也是远非常人所想。孙仲先前料定其恢复功力,少说也得一两日功夫,然而萧影只在殿内孙仲与卢焯义等人吵嚷的一两个时辰内,便将功力恢复到了六七成。再过得半把个时辰,那便可恢复到**成,要恢复十成功力,自是极难办到。
此刻他已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正是练功聚气的紧要关口,孙仲什么时刻不好选,偏偏在这时发难。
若真气一无损耗,萧影练功之时,自然而然有神功护体,豹子老虎,刀枪剑戟,自非寻常能伤得。可此刻他整个人脆弱已极,随便一人上前,便可将他杀了。
天山派众人见孙仲犹如一只恶鹰,随时随地便会向萧影扑杀过去,想想吕洞宾对天山派的恩德不小,大多人心中一万个想要挺身而上,怎奈四肢酸软,行动尚且艰难。心中焦急如火,却是爱莫能助。
孙仲杀了两个黑道弱汉,转眼见黑白两道人众,无不怒目向自己而眈,更加恼怒非常,竖眉喝道:“怎么地,想造反不成!”说完双掌一分,挥臂扒开人丛,纵步上前,拔剑便朝盘膝在地的萧影背上刺去。
眼见剑去如飞,吕洞宾却端坐如石,未有丝毫觉察,殿内之人无不骇然失声大叫。
剑尖甫及萧影背脊不足一寸,孙仲但觉双腿一紧,已然给人牢牢抱住。回头看时,却是两名黑道壮汉,分左右抱住自己小腿,两人同时用力,急往后拉扯。
“去死吧!”孙仲嘴中怒骂,右手仍旧持剑,左手屈指一弹。
也不知他施于何种手法,两名壮汉惨然两声尖叫,仰天一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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