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现下所历,竟是大梦一场,抑或心生幻觉,皆在心中难以拿捏实在。
方才这一切,皆是瞬间之事,萧影甚至不及睁眼看个真切。他张开眼睛,见姐姐便在眼前,双目微蹙,不无担忧地看着他。不由又惊又喜,大声唤道:“姐姐,你没事么?”
萧琴微笑道:“我没事。”
萧影更是大喜,说道:“姐姐没事,太好啦,影儿可就放心啦!”心情激荡之下,眼中喜泪横流。
肖扬、了空方才一前一后,各自飞腿出拳,劈打正酣,这时却均自呆立当地,作声不得,两双眼睛充满骇异,呆呆盯着萧琴,似是见了十分怪异的东西。
萧影见他二人眼睛里充满怪异,姐姐中掌竟又安然无恙,心里大惑不解,开口道:“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肖扬双眼圆睁,一眨也不眨,仍自对萧琴骇然而望。听萧影这么问,他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萧影这个问题,肖扬之前亦在心底问过何止百遍。肖扬先头那掌拍出,汇集了毕生绝学,势如万钧,不说摧枯拉朽,那也足可沙飞石走。萧琴区区血之身,这掌又是中在胸口之上,便是当场不血横飞,那也足可将之击成重伤,哪似眼前这般璧玉完好?现下莫说眼前的美人儿风姿艳艳,仍是活灵活现,便是白银也似的墙壁,那也完好无损,好似他与了空方才一番拳脚相加,尽皆打在棉花堆里,半点痕迹不曾留下。
这一切,不禁让人倒抽一口凉气,要在心里发问,这少女是人是鬼?
萧影心下虽觉奇怪,但见姐姐仍自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他抢去两步,伸手要拉姐姐近来与肖扬、了空厮见。哪知手伸出去,却撞上了光滑如镜的白壁,拉了个空,不由心里一酸,落下泪来,心道:“姐姐终已成鬼,若非这样,我为何又拉她不到?”
正自泪雨潸潸,姐姐却在壁间凝眸问道:“影儿,你怎么哭啦?”
萧影泣声道:“姐姐现下已是鬼魂之身,想是念着与影儿姐弟情深,这才回魂来与影儿道别。将与姐姐永诀,影儿怎会不伤心难过!”
萧琴闻言一惊,继而微笑道:“傻弟弟,姐姐活得好好的,你怎地咒我死啊!”
萧影摇头不信,又去拉她的手,仍觉触壁冰凉,哪有姐姐。
萧琴见他对己如斯情深,脸亦戚然,但转瞬又微笑道:“姐姐在别处说话,你我不到。姐姐没事,你勿担心!”
肖扬、了空听了萧琴这话,直如天方夜谭,哪来相信她。
了空不客气道:“能与人跨越时空见面说话,你道咱们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么?我瞧是你死了之后,尚不知自己已死,才来这里吓人!”
萧琴噗嗤一乐,说道:“老贼尼,我看你才真要死了呢!我现下就是穿越时间,来与你说话,你这头蠢驴没见过世面,幽情谷中好多玄妙的东西,都是世上从所未有的东西,不在这儿给你亲身体验一下,至死你也不会相信世人竟有如斯能耐。”
了空向也性子暴烈,听萧琴如此无礼,哪里忍得了这口气,管她是人是鬼,怒声道:“伶牙俐齿的小妖女,快给我滚出来,瞧贫尼怎生拾掇你!”
萧琴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老贼尼,有本事进来捉我呀!嘻嘻!”动作甚是滑稽古怪。
萧影见两人登时言来语往,吵得不可开交。回想过往种种,那年在归鹤山庄,了空竟是对自己和师父这样的孤儿寡母狠下杀手,自己原是对她极为痛恨,眼下姐姐对她恶语相加,自己原该心里高兴。可眼下她与自己同病相怜,堂堂峨眉一派尊长,竟是给骂得一无是处,不禁对她有些同情,心里又哪里高兴得起来,忙对萧琴道:“姐姐,这位峨眉派了空掌门、这位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肖扬肖大侠,都是前辈高人,不可失了礼数!”
萧琴横了二人一眼,满脸不以为然道:“哼,什么高人低人,在我眼里,他们什么都不是!不过,弟弟你既说情,权且不跟这老尼姑计较。哼哼,圣姥总是饶她不过的,便等着看好戏吧!”
了空怒颜道:“人已沦为阶下囚,要杀要剐便请动手,贫尼皱一皱眉头,便不是人。你要有胆量,就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爽爽快快出来,与贫尼大战三百回合!”
萧琴乐道:“我偏不出来,你能拿我怎样?呵呵,你便等着,谷中有你好耍的啦,圣姥格外开恩,逐你去瑶池伺候男人,这倒不失为一桩美差,噢!你这样一个老尼姑,伺候起男人来,不知是怎生模样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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