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许梓静马上会意,下了电梯,陪在县长身边,却惊讶地见孙县向许梓倩母女走去。
许梓倩满脸悲愤,一手心疼地扶着母亲,一手为她按摩着腰部。
龙江见去而复返的孙正十分面熟,暗道奇怪,突然想起,这人不就是那晚,自己装神弄鬼治好的十几人之一吗?
这小子有什么毛病来着?
龙江努力回忆着,对了,是胃病,人长的瘦,有很严重的胃病,到了吃东西都吐血的程度。
记得这人留了下5万块钱,装在一个崭新的手提文件袋里,看样子是个什么领导,而这个畜生许梓静,却是领导的秘书。
他转眼间有了主意,望着许秘书焦急的脸,眯着眼露着白牙,无声无息笑了。
此时,许梓静大为紧张,不知领导要干什么,是上卫生间吗?方向不对!
是去解决争吵吗?这点小事不值得。
那他要去做什么?一时间心乱如麻。
见保安仍没有弄走许梓倩几人,许梓静十分着急,不顾礼仪,抢上领导几步,大声道:
“小赵,抓紧拖走她们!”
“住手!”
许梓静一回头,吓得要死,发话的居然是孙县长!
保安闻言一愣,却齐齐松开了手,垂手站到一边,满脸恭敬。
孙县长几步来到许梓倩母女面前,仔细看了几眼,没错,这绝美女孩的简朴白色衣裙,这一脸木讷老人身上的碎花衣服,的确是两天前神奇消失的“青白”二仙!
没想到,这几天在柳原官场和生意场名声大火的“蛇仙儿”,居然不声不响,来到了柳东地界!
那天孙正刚好在柳原开会,闻听好友卫生局宋局推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便带点钱,到了骨伤医院。
谁能料到,两位蛇仙随便给自己喝了杯水,派个黄脸汉子拍了几下,折磨自己快20年的严重胃病,竟然不治而愈!
孙正这几天吃的香,睡的好,白酒又重新捡了起来,每顿喝个半斤没问题,黑瘦的脸上重新有了光彩,体重足足长了3斤!
这都是拜二仙儿所赐!
不料第二天再去寻找,人家昙花一现,丢下无数揣着钱款的焦急领导和大款,众目睽睽下竟然消失了。
这些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联系宋局长,到骨伤医院找赵副院长,打听大仙儿的下落。
可惜,音讯皆无。
没想到在饭店里,却碰到了传说中的那两人,孙县长惊喜莫名!
资源啊,如果和她们搞好了关系,啧啧,美好的前景令人振奋!
他喝住了狐假虎威的许秘书,恭谨地来到许梓倩母女面前:
“欢迎两位,这个,两位尊敬的客人来到我们柳东县!”
许秘书脸刷一下就白了,冷汗流了下来。
尊敬的客人?莫非大领导认错人了?
许母那晚眼花缭乱,哪里记住许多人,见一个衣冠楚楚、大家恭敬至极的大领导和自己说话,慌忙害怕道:
“我们马上就走,饭不吃了,倩,妈腰不疼,咱走。”
孙正马上改口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二位,这个,贵客,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一抬头,见饭店那个长相迷人的女经理,露着深深的**,一脸讨好的站在身边,便低声交代:
“这几位是我尊敬的客人,平时留给政府招待最好包间拿出一间,要肃静,安静,给贵客用餐,记账!”
他转而态度严厉,目光一凝,沉甸甸落到许梓静脸上:
“是谁刚才推倒了我的贵客?”
许梓静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个自己多年前就看不起的穷亲戚,什么时候认识了县长大人,还是贵客?
龙江笑嘻嘻道:“孙县是吧,推倒她的,就在你这个许秘书啊,她还说,这两人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
孙县长脸色愈加寒冷。
许秘书满脸冷汗,险些昏了过去,忙磕磕巴巴道:“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龙江露着一口白牙,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接着道:
“对了,孙县长,你这个秘书还说呢,让她们娘俩快些滚出柳东哩!说是你的意思呢!”
许梓静满脸绝望,一头冷汗,像一匹孤狼一样恶狠狠盯着龙江,她低声呻yin着,分辨着。
“我没有,我没有……”
孙县长脸色青,一见许梓静的表情便明白了几分,他皱着眉头,冷冷道:
“小许,县长办最近机构改革,人员臃肿啊,你回头找刘主任,办个调转手续吧。”
龙江笑容更欢了,补充道:
“对了,她还说呢,这娘俩只配到乡下扫大街呢!”
孙正县长点了点头:
“小许同志没在基层锻炼过,党性不够成熟啊,我看这样,小许,柳东明久乡缺个卫生助理员,你去倒很合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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