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不屑地道:“吴子铠,你喊什么喊,有理不在声高,无理空活百岁,你声音再高,高得过驴吗?”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只见吴子铠脸都成了猪肝颜色,“咕咚”一声坐到地上,看模样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吴公子,吴公子。”众人急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抚胸,这才把吴子铠的一口气给续上来。
陈朗看着江雨,微微皱了皱眉:“你就是写了那首鹏程万里的江雨?”
江雨也看着他:“陈别驾的二公子陈朗?”
“江雨,你太过分了,原本看到你那首诗,还以为你有些才华,值得我等交往一番,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羞辱吴兄,这岂是一个读书人所为?真没想到你道德如此败坏,唉,倒是可惜了绣冬。”陈朗一副居高临下道。
“陈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吴子铠不过是咎由自取,不知进退,你身为他的朋友,不帮他改正错误,不帮他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反而帮助他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在泥潭中越陷越深,你还算是他的朋友吗?你们之间有大仇吧?难道是生死大仇?不然你为何如此害他!”江雨淡淡地道:“至于我和绣冬,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感情好到你无法理解,她马上就会给我生个大胖儿子玩。”
“你……”陈朗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摇了摇头,这才艰难地转过脸看向那妇人:“张妈妈,之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妇人心中叫苦不迭,但此刻也没有办法隐瞒,只得将楼下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朗听完后,这才略微沉静下来,看着江雨冷笑道:“果然是寒门出身,读书人的事,怎么能以钱来衡量呢,真是可笑至极。”
江雨轻轻摇了摇手上羽毛扇,眯眼看着陈朗,这句话有点水平啊,是啊,这是读书人的事呢,那要用什么来衡量?
“如果用钱来衡量,在座的哪个不比你江雨身家丰厚,哪个打赏不会比你江雨多?你一介区区寒门,且身为赘婿,居然如此浅薄嚣张,真不知道哪个给你的自信!”陈朗冷笑一声,坐了下来。
江雨看着他,微微一笑:“今天逛青楼,还是绣冬给我拿的钱呢!”
“你说什么!”陈朗闻言立刻脸色一黑。
“我说,我来逛青楼,还是媳妇给我拿的钱呢,绣冬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她,唉,那就多生几个孩子权当报答她对我的一片痴心好了。”江雨脸上一副惭愧神色。
不要脸啊不要脸,哪怕那见多识广的张妈妈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辈子读书人见的多了,年轻时更是见了不少厚颜无耻,骗财骗色之辈,可是拿着老婆的钱逛青楼,还如此得意忘形的,真是头一次看到啊。
陈朗只感觉自己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他仰慕陆绣冬,可惜对方不理他,此刻他见着江雨就心中来气,听到这番话更是气得差点直接步了吴子铠的后尘。
苏白在一旁头大如斗,今晚他做东若是打起来就不好了,传出去更是有辱斯文,只好从中调和道:“大家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从此就是朋友了,一起谈诗论词多好,来来来,张妈妈给我叫几个姑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