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走到大青石旁径直坐上去,斜睨了白裙绝色女子一眼,笑道:“自说嫁为人妇,却每日无所事事,只来观湖赏景,看来也是个懒女人。”
女子本来脸色清冷淡然,知道江雨来却也不瞧上一眼,此刻闻言神情更冷,道:“身为读书人,又是有妇之夫,于无人湖边搭讪女子,岂是君子所为?”
江雨扬了扬眉,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女子奇道:“莫非你自认是小人?”
江雨在大石旁折下一根青草棍,叼在嘴里望天道:“君子我都不做,又怎会做小人?好人我都不做,又岂会做坏人?”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女子听了后颦眉沉思。
江雨看了她一眼,又笑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道:“就算你救了我,难道不觉得这么问人名字很冒昧吗?这是读书人所为吗?”
江雨撇了撇嘴,书生什么的不是最风流吗,半夜扒小姐墙头的,除了隔壁泼皮也就是书生了,不过在这方面书生好像比泼皮还要胆大。
“那在下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庆州才子江雨江润生,添为庆州司马府上门赘婿。”江雨呵呵笑道。
女子闻言嘴角弯了弯,一抹笑意一闪而过:“既然是庆州司马府的上门赘婿,这么在外闲逛搭讪良家女子,你夫人可知道吗?”
江雨叹了口气:“不知。”
女子抿嘴道:“你倒诚实。”
江雨想了想:“这有什么,我这个人一向光明磊落,就算她问起我在外做什么,我也会如实相告。”
女子闻言沉默了几息,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正色道:“总归……是不好的。”
江雨轻轻一叹,陆绣冬对他怀有那么点芥蒂,因为自己当日听到文比第一后,竟然拔腿想跑,对于女子来说,这肯定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恰恰自己无法解释,因为自己穿越过来时就已经坐在了考场,自己没得选择。
只是后来有那么点逼上梁山的情形,接着又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可在别人看来说不定就是见色起意呢,这种事说让人一点介怀都没有倒是假的了。
不过,陆绣冬的性子还是极好的,除了那日便宜岳父说要给二人拜堂时推脱了一下,其他方面做得可以说尽善尽美,甚至自己要逛青楼还给拿银子。
江雨远眺湖心,心中暗暗琢磨,看来只能让时间去抹平这一切,兴许时间久了,便宜媳妇就不记挂这件事情了。
“想她呢?”白衣女子好奇道。
“没有,我在想你刚才的话,我是不是也该问一问姑娘你,既然已为人妇,却在这湖畔无人处,被陌生男子搭讪,且这陌生男子儒雅俊秀,文采风流,你那夫君……可否知道?”江雨笑眯眯地道。
女子闻言脸色就是一变,随后看了眼四周,清冷地道:“要你管!”
她说完竟然转身就走,江雨看那白裙飘曳,不由摊手自语,不是说这时代女子都温柔可人吗,不是说妇德、妇言、妇功、妇容吗,怎么都这么小气呢?
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江雨从大石上站起来,背着手慢慢沿着湖岸走去……
回到陆府时已是晚饭时刻,江雨虽然不饿,但还是向前堂走去,毕竟不能一天都不露面,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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