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台之上,庆州学正接过侍者双手递上来的七夕词。
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呼”地一下站起身来,然后额上青筋都跟着抖动起来。
“来人,快拿张纸,把江润生这首词抄一遍送往刺史府,对了,对了,还有别驾府,知府衙门,包括他家的陆府,都送一份过去!”
三日之后,江雨的鹊桥仙七夕传遍庆州,不说人人吟唱,但至少识字的人几乎都能背诵这首词了。
鹊桥仙七夕是当之无愧的乞巧诗会魁首,据说这首词被学正在彩台之上亲自吟诵之后,那寒门士子的领袖沈梦觉当场掩面而走。
江雨此刻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庆州文坛第一人了。
庆州学正甚至正式写了一封信,将这首词去了汴梁太学,这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可见他是如何看好这首词。
江雨这几日并未出门,实在是陆府外面求见的人实在太多了。
之前他写了那四首诗词,也没有出现这种情景,但这次却不同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句词,不知撩动了多少人的心,就算是庆州刺史钱知古也亲自下了帖子,请江雨前往刺史府赴宴。
入夜,窗外有雨,淅淅沥沥,轻打窗棂,如泣如诉。
江雨坐在床边,轻轻叹道:“十年寒窗无人识,一举成名天下知。”
陆绣冬在一旁莞尔道:“相公还没有金榜题名呢,怎么就有如此感叹?”
江雨眨了眨眼,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不是有些太远了?”
陆绣冬脸一红,顿时不语。
江雨抓过她的手道:“娘子,提前些吧?”
陆绣冬顿时慌了起来:“相公,拜堂这事儿要和父母商量的。”
江雨摇头道:“我不是说拜堂。”
“那你……唔。”江雨看陆绣冬一个不注意,将她把住,双唇便压了下去。
“唔唔……”良久,陆绣冬才挣开江雨的怀抱,但已是浑身酥软无力,衣服散乱不堪,就连衣带都松了下来。
“相公……我,我走了!”见江雨还要有所动作,陆绣冬已经顾不得其它,慌忙夺门而逃。
江雨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绣冬性子沉静内敛,遇事极其镇定有主张,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绣冬如此慌乱,不由笑了起来。
陆府,陆震忠刚刚从衙门办公回来,还没走到自己的住处,就远远地见到自家女儿慌乱地从江雨小院跑出来,他站在那里观察了半晌,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是该让他们早些完婚了……”
这一晚雨下的时间不长,没多久便有稍稍停歇的意思。
天上有月亮探出头来,陆府不少屋檐下也都挂了灯笼,可以视物。
陆府原本有二十几名家丁,还有陆震忠身为庆州司马的一支亲军卫队。
亲军卫队大概有将近三十人,但这些人不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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