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顶是陆家人,江雨自然不便审问,本来如果不是眼下这种紧要关头,他才不会管陆顶慌乱什么,甚至身上有什么血迹呢。
但是梁山贼寇说不定此刻已经混入了城内,这就由不得他不事事谨慎了。
他一路将陆顶跌跌撞撞拉向书房,途中遇到陆震礼,陆震礼见到这种情景顿时大怒,江雨自不理他,反带着将陆震礼也背了胳膊,一起押向书房。
陆震忠跟在书房内自然是大吃一惊,急忙询问,江雨放开两人后,指着陆顶胸前的血迹道:“岳父大人问他吧。”
陆震礼也才瞧见陆顶胸前的血迹,大惊道:“顶儿,到底是怎么弄的?是不是这江雨打你了?”
陆震忠看了看皱眉道:“他身上没有伤痕,这是别人的血迹吧?”
江雨双手抱胸,点头道:“岳父大人猜的是,陆顶你说吧,这是谁的血?在哪里弄的?”
陆顶一脸的惊慌失措,双眼看着陆震礼道:“父亲……”
陆震礼此刻也发现了不对,急忙道:“究竟怎么回事?”
陆顶脸上慌乱之中一片呆滞,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陆震礼急忙又追问了几句,陆顶这才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说怎么回事!”陆震礼心里不安起来,上前一脚将陆顶踹了个跟头。
“我……我杀人了……”陆顶被这一脚踹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杀人了?房间内的几个人顿时就是一愣。
陆顶这时哭哭啼啼,缓了几缓才开始慢慢叙说。
原来他乡试落榜之后,被陆震礼责骂,又看到江雨中得乡试第一,自觉没脸做人,便日日在外面借酒浇愁。
他一顿狂嫖滥赌,身上的银钱在大酒楼花得差不多,又没脸回去管陆震礼要,就只好找小酒馆去喝。
后来小酒馆都喝不起了,便找小面馆喝,城西有一家小面馆,只有三五张桌,面做的不错,平时还卖些卤菜什么的,陆顶便天天在那里醉生梦死。
这一天兜里连小面馆的钱都给不起了,和面馆老板大吵了一架,被面馆老板赶出来后,他越想越憋屈,便想回头去辩上几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他心中忿忿不平,便走回了面馆。
正常来讲,这个时候面馆应该将近打烊,他心中也揣了面馆关门就算了的心思。
可是面馆却没有关门,他走进去后里面没有一个人,他心中奇怪,这面馆是一个老翁开的,还有一个小伙计,好像是老翁的远方亲戚,但此刻两人都不见了。
陆顶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竟然向里面走去,这一走居然看到了柜台后面的钱匣子,钱匣子开着,露出里面的铜钱,本来这点铜钱陆顶是绝难看上的,但人就是这样,一旦真的身无分文,又想喝想赌,那么一文钱也能坏了良心。
陆顶鬼迷心窍了,走上前伸手就去抓匣子里的铜钱,但就在这时候,一只血淋淋的手抓向了他的胸口,吓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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