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都被勒疼了起来。
“啊啊啊,松一些,松一些啊!”矮冬瓜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兄,我们走吧,这几人没有诚意啊!”江雨不理他们的鬼哭狼嚎,而是长叹一声,又向门前走去。
“别走啊……你说要多少钱,我们就拿多少啊!”矮冬瓜嚎叫道。
“每人一万两银子!”江雨头也不回地道。
“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啊!”矮冬瓜还好些,他爹是三司副使,算是个大肥差,那单姓公子哥的爹是吏部侍郎,也算是个要害官职,这两人都家底丰厚,倒是赵思诚闻言不觉眼前一黑。
一万两纹银,这年头一个封疆大吏的月俸除了一笔粮食之外,也就是一百两纹银的样子,这一万两纹银哪怕对于四品以上的官员,也绝对是个天大数目。
虽然赵思诚的父亲赵挺之曾经做过丞相,但赵挺之本身是寒门出身,没有祖上余财继承,一生为官虽然说不上清廉似水,但也绝不是大贪大占,去世前家中虽也留有不少钱,但这几年因为哥三个四处打点关系,已经花去不少,而且还被郭家那边占了不少,所以真正的金银实际上没剩太多,还有的就都是房屋字画田契之类的了,但这些都是不能变卖的,这些都是赵家立身的根本!
一万两银子对于现在的赵家来说,绝对算上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赵家没有生意买卖,眼下进项全靠一些田产,哥三个花销又大,一向是入不敷出的样子,想来现在家中的现钱恐怕连三千两都没有。
“我……我家里也没有这些钱。”赵思诚耷拉着脑袋,嗫嚅地道。
“嘿嘿,一个说身上没有,一个说家里也没有,你们当我好唬的吗!”江雨冷冷地道:“没有钱就都别走了。”
“我可以回家给你取啊。”矮冬瓜立刻道。
“我也能回家取。”单姓公子哥也道。
江雨瞧了瞧二人,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赵思诚,道:“我没空和你们回家,而且,你们不去凉州了?”
一提到凉州,几人的脸上又变了颜色,他们这次是要去找凉王啊,如果中途回了家,这也不行啊!
“你们三个先给我写张欠条吧!”江雨冷笑道:“身上银两值钱的东西全都留下,算做利息,每人给我写一万两的欠条来。”
仿佛抓到了落水后的一根稻草,三人闻言瞬间大喜起来。
“我写,我现在就写!”矮冬瓜急忙道。
江雨斜睨了他一眼,道:“光写欠条可不行,把这次你们做的错事写下来,然后签字画押!”
“啊!”三人闻言立刻面上一苦,如果只写了欠条还没什么,以后赖账的方法有都是,何况一离开这庆州他们也就根本不怕江雨,就算将来江雨追到汴梁去要账,汴梁是他们的地盘,太多的办法报仇啊。
但是一但写这次事情经过,还要签字画押的话,那就不好办了,这等于是授人以柄,将把柄给在江雨的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