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恕罪!”刘管事上前,拱手低着头朝着纪颜宁行礼赔罪。
纪颜宁转身看着他,说道:“明明是刘掌柜让本小姐前来的,这会儿看起来我倒像是个不速之客,难不成刘管事笃定了本小姐来不了?”
刘管事讪讪道:“大小姐这话真是折煞老奴了,只是刚才老奴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一时走不开。”
其他的下人听到刘管事称呼纪颜宁为大小姐,纷纷惊讶住了。
原来这便是他们的东家小姐。
“刘管事不是说庄子上的蚕丝出了问题吗?我刚才问了一下,似乎没有这个状况。”纪颜宁盯着刘管事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等着他的解释。
刘管事刚才来的时候也听到了那婆子的话,其实那不过是想让纪颜宁前来的借口而已,只要大小姐死在了路上,谁还管她是来庄子上来做什么了。
没想到纪颜宁却毫发无损的来到了庄子上。
刘管事的眼神有些闪躲,解释道:“许是传话的下人听错了,老奴说的是其他铺子要量上有些出入问题。”
纪颜宁问道:“若是如此,直接与吴管家说便是,他可以处理的。”
刘管事讪笑一声,看着纪颜宁只带了紫玉和纪九,便岔开话题问道:“大小姐身边怎么就带了两个人。”
“刚才在路上遭遇了山匪,有些人受了伤。”纪颜宁不慌不忙地说道。
刘管事一脸惊讶:“竟是有山匪?!”
纪颜宁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刘管事:“还好我带的护卫多,将他们打跑了,生擒了两个,不过他们两个人都说是受了刘管事的指使来劫杀我。刘管事,可有此事?”
刘管事脸色顿时煞白,瞬间又恢复了神色,慌忙跪了下来,说道:“这怎么可能?老奴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其他正在干活的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人震惊,有的人表示不相信。
纪颜宁上前将刘管事扶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我自然是相信刘管事的,所以已经将那些人押送去了府衙,严刑拷打之下必然会还刘管事一个清白。”
刘管事只觉得手腕上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瞬间又消失不见。
此时他却顾不上其他,毕竟纪颜宁说的话,让他的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若是那些人将自己招了出来……
勾结山匪,谋杀主家,这都不是他所能承担的罪名,二夫人让他办的事情,他很清楚,她是不会认的,到时候栽的只有他罢了。
事到如今,不如……
刘管事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杀意,下一刻,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左手反手将纪颜宁的手腕扣住扯到自己的身边,将匕首抵在了纪颜宁的脖子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刘管事已经将纪颜宁劫持了。
“大小姐!”纪九抽出剑来指着刘管事,怒瞪他说道,“你想干什么?”
刘管事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你们去把账房里的钱全都拿过来!放到马车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锋利的匕首就这样抵在纪颜宁白皙的脖子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泛出了鲜红色的血丝。
纪颜宁说道:“刘管事动作如此熟练,看来是个练家子。”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原本就是草寇山匪,手里见过的血不少,你若是不识相,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刘管事语气变得生冷。
尽管当了两年的管事,但手下的功夫却没生疏。
外面的护卫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将刘管事围住,只是碍于他手里还劫持着纪颜宁,众人不敢乱动。
“让你们拿钱放马车上!”刘管事突然怒了起来,大声地吼道。
纪九看了一眼大小姐,刚要派人按刘管事说的做,这个时候大小姐却开口了。
“命都没了,要钱来做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纪颜宁用手推开了刘管事拿着匕首的手,然后缓缓地从他的束缚中走出来。
整个过程,刘管事一动都不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刘管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整个僵在原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纪颜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纪九说道:“他现在动不了,将他绑起来。”
她刚才在扶刘管事的时候用有毒的银针扎了他一下,只是这毒发作需要一点时间。
刘管事会武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好在他没有立即动手要了她的命,看来自己以后得换些发作的更快的毒带在身边,才能保得住她这条得之不易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