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中了此毒的人,神智会变得恍惚,甚至有些暴戾。
纪颜宁揉了揉额头,说道:“珍珠,之前让你制的药可弄好了?让袁武去给老夫人服下。”
珍珠点头:“奴婢知道了。”
她说着便径直退了出去。
纪颜宁的眸子微微泛冷,既然她要玩毒,那她就奉陪到底!
纪九在一旁说道:“小姐,那个粗使丫鬟怎么处置?”
纪颜宁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纪九:“给她服下,封了她的嘴先扔在院子里跪着,等我梳洗之后再说。”
纪九应了一声是,?接过纪颜宁手中的药瓶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那丫鬟被捆绑住扔在小黑屋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外面终于有了动静,门被推开,纪九带着两个护卫走进了房间。
她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想说什么话。
两个护卫上前将她架了起来,纪九上前将她嘴里塞的布拿了下来。
“表小姐就是得了疯病,你们是护不住她的……”
刚一拿开她嘴里的布,那丫鬟便开始嚷嚷起来,纪九蹙起了眉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使她张开了嘴,随即给她喂下了一颗药丸,,一掌打在她的胸前,让她将药丸吞了下去,接着继续塞入了布条。
“呜呜呜——”那个丫鬟挣扎着,可是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就动弹不了。
她被护卫待到了院子里跪着,一脸怒视地瞪着他们。
正当她再想挣扎闹事的时候,却发现身子似乎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蚂蚁爬在她的身上一般感觉麻麻痒痒的,她瞪大了眼睛,却根本没发现身上有虫子。
紧接着身上穿来了被万蚁蚀心般的痛楚,似乎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被锋利的锯齿在咬,整个人痛到在地上打滚,却似乎没有减轻痛楚,越来越痛。
她很想拼命呼救,可是嘴却被布条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纪颜宁梳洗之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已经倒地的粗使丫鬟,眸子里却没有半分波澜。
而那丫鬟看见她,却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死死的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嘴里还发出了“唔唔唔”的求饶声,额头上满是汗水。
纪颜宁走到了她的跟前,冷冷的看着她。
那粗使丫鬟伸手打算去握住纪颜宁的裙摆,却被纪九一脚踹了过去,远离了纪颜宁。
院子里其他的粗使丫鬟看到这一幕,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半分。
这个表小姐,似乎比想象中可怕。
纪颜宁让纪九取下了她口中的布条。
“表小姐,奴婢知道错了,饶命啊!”那丫鬟哭喊着对纪颜宁说道,“放过奴婢吧,都是老夫人指示我做的……”
外面的护卫传话过来,说柳牧和安氏正在院子门口。
纪颜宁让他们进了院子,正好看见那丫鬟苦苦哀求着纪颜宁。
柳牧上前道:“这是怎么回事?”
纪颜宁转头看着那丫鬟:“你自己说。”
“是老夫人让奴婢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药。”丫鬟跪在地上,她哭着说道,“奴婢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求表小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一条贱命!”
身上越来越疼,已然无力,她简直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去寻死,这种感觉太过煎熬,只能将事情合盘托出。
柳牧和安氏惊讶地相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安氏上前握住她的双臂,仔细的打量着:“颜宁你可还好?”
“我无妨,还好随身带了医女。”纪颜宁说道。
安氏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这是老夫人的手笔,她就又气得不行:“母亲真是越发刻薄了,竟然会颜宁使这种手段,颜宁不过还是个孩子,她居然这般计较。”
纪颜宁却淡然道:“她这不是计较,是心虚,我母亲当年之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柳牧的目光暗沉得厉害,手紧握成拳,青筋暴出。
当年他从军打仗,留下妹妹在长安,回来之后却只听得众人说她已经死了,连尸骸都未找到。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范氏苛待妹妹,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倒是也只能罢了。
如今妹妹的孩子回来了,却还要被范氏算计,他如何能忍!
柳牧道:“颜宁你放心,有舅舅在,这件事一定要给你个交代!”
纪颜宁道:“这事不急,今日琅儿去白鹭书院,回来再说吧。”
她看了一眼那个粗使丫鬟,对纪九说道:“拉下去看着。”
丫鬟一惊,用力嘶吼起来:“求求表小姐,奴婢真的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纪颜宁道:“放心吧,死不了,两个时辰之后药效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