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儿捂着屁股跳开,笑着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他说着一揖到地:“多谢史公子,带我来开开眼界。”
圆胖脸的史公子见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一边用手在鼻端扫了扫:“好酸。”
两个少年人玩得开心,一楼王掌柜却已经上了台子,他右手提一只锣一阵轻敲,‘七里香’里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学子,今日小店有幸请到了清流派中流砥柱的崔解元和大家切磋,还望诸位学子按照要求,一问一答,有序进行。”
王掌柜倒也不啰嗦,说毕就下了台。
崔解元右手一抖前襟,缓步登上了台。
他朝四面抱拳行礼,台下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崔解元之父乃朝中阁老,崔解元更是刚正不阿,才高八斗,素来为书生学子们所崇敬,如今亲眼得见偶像,自是免不了激动。
景哥儿站在窗边也忍不住激动的鼓起掌来,倒是史公子依旧一副淡然模样,闲闲吃着花生。
待掌声渐歇,崔解元才开口:“贡院之试乃国之根本,今日崔某有幸与众位同窗一同切磋,想讨论的便是一个字‘水’!”
众人闻言都面露诧异,倒是景哥儿当先说道:“崔解元莫不是想讨论江南水患之事?”
崔解元闻言抬头,只见一张粉雕玉凿的面容,一双修眉下双目熠熠生辉宛若一片星子,此时他也正饶有兴致的望向自己,姿态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崔解元却来不及细想,只缓缓点头道:“这位公子所言正是。江南每逢雨季便遭水患,今日我们便讨论一下水患之事。”
他说毕,右手一伸指向景哥儿道:“这位小兄弟既然猜到,便由你开始说如何?”
景哥儿面露惊喜,回头看了一眼史公子,得意的跑到了楼下。
景哥儿在太学院就读,认识不少的公子哥儿,也颇以才学著称,他一出现立刻引来台下不少人的掌声。
人群的议论声里,崔解元也终于知晓了景哥儿的身份。
只见景哥儿昂然立于台上朝众人恭敬行礼后开口道:“先贤早已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今崔解元让讨论水,我却觉得从江南水患到朝堂之上,水之一字并非仅仅指真正的水……”
景哥儿一番滔滔不绝、精彩艳绝的演讲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期间‘七里香’内鸦雀无声,就连一贯吊儿郎当的史公子也忍不住倚到窗边认真听了起来。
崔解元坐于台上一角,看着景哥儿频频点头,目光中也露出赞许之意。
待景哥儿说毕,崔解元又不轻不重的问了几个问题,景哥儿均能见解独到的阐述清楚,让‘七里香’掌声雷动。
就这一次‘七里香’的切磋,景哥儿声名大振,这样的强势劲头,一直延续到了贡院之试。
贡院之试分为三天,第一天考经史,也是贡院之试基础中的基础。第二天考子集,也算是基础。第三天则是考政论,才是贡院之试最能够凸显自我能力的考试。
故而,通常第一、二天的考试,大部分人都能轻松胜任,第三天结束才是看得出谁好谁不好的时候。
贡院之试结束以后便是阅卷,由吏部和阁老组成的高端阅卷队伍也需闭门连续阅卷时日方能全部批阅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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