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苍龙在咆哮着穿过了一队蒙古骑兵,掠过了一地的血肉残肢,又一头撞向了正蓄势以待的阿鲁不花。轰然巨震中,阿鲁不花仰身摔出,在半空中洒出一溜血线,又狠狠的撞在了地面,抱膝卷曲成了一团,如那回到了母亲腹中的婴儿,只是那一脸带着血斑的大胡子仍旧是看上去那么狰狞。
但是洪七公散了气劲落在地面之后,也是满面苍白之色,胸膛剧烈起伏下,嘴角也挂出了一丝血迹。这一掌为了速胜,竟是以伤换伤。
一道黄色的身影恍如纵风而至,血红的巨大手掌趁势拍落,猛拍向洪七公的胸前,正是金轮法王的密宗龙象般若掌。
洪七公此刻正是回气之时不敢硬接,只以打狗棒转动轻点,纠缠间顺气调息。但金轮法王深知这刻机会难得,以般若掌步步紧逼硬接硬打,竟丝毫空隙不让,也丝毫不顾了宗师的脸面。
这刻已经万分危急,大宋群豪仍有百余人还未进城,但女墙之内已有了蒙古兵在缠战,城门前更是已经蒙古兵多而宋兵渐少了。
一声清啸之中,灰影从城头落下,尚未落尽地面又渐渐化作白龙,却是郭靖眼见着洪七公危急现身急袭。那白龙以猛烈不可阻挡不计生死之势,瞬间就撞向了黄影的金轮法王。黄白光芒骤闪,轰然巨震下,连城门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都震倒了数人。两道人影急速分开,双双吐血受伤。
金轮法王身形未定,又遭洪七公打狗棒在肋下狠狠一抽,顿时骨裂声响起,黄影倒撞飞出。耳边还传来洪七公的笑声,“这是还你的趁势一掌!”
郭洪二人强撑伤势,又双双冲向了危势之中的城门,却如双龙护珠。顷刻间城门处形势倒转,蒙古兵纷纷倒地闪避,让尚未进城的剩余群豪一窝蜂涌了进去。
我身旁的幻烟公子稍松了口气,迷雾却是惊呼一声:“不好了!”
只见那城门将落未落之际,天外传来一道咤喝“列!”郭洪二人直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当场,半响后才各吐了一口血,飞退倒地。
落了大半的城门却如忽被狂风吹打的纸片,纷纷化作雪花散落,直覆盖到了南城门百步范围各处,均匀细微处一如称量。
只是喝了这一声,那蒙古帝师八思巴也是软软坐倒在地,狂咳之声几不下于那声断喝,连咳出数口血痰,这才喘息定气平顺。
但这刻蒙古兵终于趁势冲进了襄阳城,南城门已然失落。
幻烟公子却不再急躁,只看看我说:“我要去了,我可不想玩个游戏也缩手缩脚的。”
我一把拉住他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阎心缘和迷雾对视一眼,一起说道:“那就只有干脆一起去了。”
云少方这刻忽然尖叫喊道:“快看!旗换了!旗换了!”
方圆百十里内,爆发出震天价响的喊杀之声。放眼回望四周各处,烽烟遍地,各种兵刃高举在地面上散落成一片无边的森林,反射着最后的晚霞光芒,却宛若白昼。
我们五千多人也一起呐喊着狂奔,这刻竟已没有了队列,没有了阵势,也忘了重生和新手村。
但终究是晚了,蒙古兵大部已进了城内,只余少许骑
兵和弓兵散落着阻挡玩家大军。如潮一般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冲向了襄阳城,竟从南门直连到了东门外。断后的少许蒙古兵瞬间就被人潮淹没,但人潮在南门外顿然停住。
南城门已化作碎屑飘飞,此刻城门洞只象一只巨兽在张着大嘴,深幽幽,昏暗暗,静悄悄。
被数十万蒙古兵瞬间冲入的襄阳城,这刻竟然是静谧无声,恍若鬼域,无人群嘶吼,无兵刃撞击,甚至连马蹄马鸣之声也不闻一丝。
数百万的玩家先后冲近了南门,但到了这里也仿似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惊悸,渐渐安静平息。只剩那城头上飘扬的五面红旗,在风中不停发出劈啪的布料击打之声,仿佛在催促着我们,赶快进城。
半响,后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前面的人要是害怕不敢进就让开啊,让老子进去杀鞑子去!”这一声喊却仿佛是个号令,城门前的数十人不再彷徨犹豫,持刀剑低头冲了进去。
我们也随着人流慢慢挤进了城门,阎心缘在旁边说道:“大家尽量不要分开,城内可能有什么古怪呢。”身周众人尽皆应允,各持刀剑,终于跨过了女墙。
眼前忽然一花,原本已昏暗的光线骤然一亮,眼睛一眯一睁之间,却进了一处低矮的围墙之内。除了右手边的幻烟公子外,余人尽皆消失不见,但眼前却有两个蒙古兵也自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们。
“阵法!这是黄药师的阵法!”幻烟公子大声叫着,惊喜的说道:“难怪蒙古兵进了城就没声音了,原来他们陷进了阵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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