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生这个儿子,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那是毫无婉转的余地的!
好歹都是她养大的儿子,怎么能让渠生这么轻易成为濮阳大房的嗣子呢!
对了,梁生超生的钱,可以找周云月那女人要!
璩美英猛地想到她的大嫂,她那大嫂别看现在是村妇,但是在大伯哥没有退休前,她也是随军跟在大伯哥身边,还同她娘家兄弟一起合伙做生意,看似穷,可她手上真有钱!
就单从濮阳江因为身体要休养,内退回到村里时,她这大嫂就拿出一大笔钱,给祖宅重新来个大装修,环境弄地舒适干净多了!
凭什么她周云月能白白得了她璩美英的儿子,对!她就应该跟周云月要点‘养儿钱’!正好可以让她交上大妮妈生孙子的钱!
在璩美英心里,濮阳渠可是她生的,是她养大的,就算参军时用了点大伯哥的关系,渠生才能这么快出头,可那也是她儿子有本事!
想通了这一点,璩美英终于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睡地极离发老头了,嘴唇一撇、暗忖:以为将她的私房钱没收了,她就没办法了?哼哼,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想能之后,璩美英一下子就安心地睡着了。
倒是在璩美英刚睡着不久后,濮阳梨却是饿地睡不着,她起夜回屋后,就一直睡不着,一时想到二哥,一时想到二嫂,更多的是想起旧时家里的艰难,心里百般滋味浇头——
她老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感觉到害怕,为什么老妈可以对二哥二嫂这么残忍?明明家里现在的好日子,都是二哥咬牙用军功换来的。
转眼间,家里舒服了,富裕了,却让二哥二嫂受尽委屈!
若是亲情就是这样子的,这种亲情,让濮阳梨觉得深深的害怕。
摸着饿地“咕咕噜”作响地小腹子,看了眼自己腕间的手表,索性起身,拿了个手电筒,一路走到灶房里,打开灯,看到灶房因为这些日子没有二嫂的整理,乱的让人嫌弃。
二嫂在家时,可是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哪象现在,她回来时就看到大院里冷散地都是杂草或者是树叶,许是谁将鸡笼没有关好,连前院都有了鸡粪,不雅极了。
最强烈的对比就是,以往晚餐都是一扫而光,现在居然有多余!
濮阳梨看着锅里的饭盆还在两、三碗饭,她想了想,自己极少做饭菜,手艺不佳。自从二嫂嫁进来后,基本她就只要负责读书就行了。
回家了,她除了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外,大多时候就是带着几个侄女玩儿。
但是在二嫂没有嫁进来前,濮阳梨还是被江氏拉着一起做过二年饭的,别的可能不行,但是煮一下粥,她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想到就做,濮阳梨花了一点时间,这才将火起了。幸好灶房离地堂屋有点距离,她又尽量小声,这才没有将父母吵醒。
濮阳觉得只要一碗饭,就够了,加点水,怎么也能熬成两碗粥了,她吃点酱油粥,顶顶肚子也好!明天还要早一点起来,去隔壁的大爷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发脾气丢了碗筷后,她就进自己屋里躺了半宿,老爸喊她,她都没出房屋外,只是说了句‘没事’。
别的濮阳梨没想明白,只想通了,大哥说的事情,她应该要再问一遍大爷大娘才对,不能只听大哥所言!
许是,还能挽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