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说,如何能不是?”辛夷想要握着郁歌的手出来,却不想,自己的指尖,竟然如此冰冷,叫她退回,“姐姐,有些事情,我情愿不是,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你我不信。”
“依着韦妃的性子,她自然做的出,只是我怎么想,也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韦妃不是傻子,她既然想得出这虫卵的计谋,怎么会自己亲自动手,做的这样明显?怎么这衣裳才出了溪风殿,穿在恫儿身上,就会出事?”郁歌仔细思量,总觉得事情来得,太过蹊跷!
“姐姐怕是忘了,如今宫中,没有陛下,没有皇后娘娘,她韦妃一人独大,她还犯得着掩藏些什么?便是真的伤了谁,谁又敢查到她的头上,或者说,你我又能奈她何?”辛夷此刻,已经恨不得就将韦妃撕碎,食其肉,啃其骨才解气,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希望,恫儿能尽快醒过来,他可以没事!
“妹妹,事已至此,好在恫儿无忧,你我也揭开了韦妃的假面,总还是可以好转的情形,妹妹尽管放心照看恫儿,韦妃那边,这些日子我也会多为妹妹留心的。”郁歌握着辛夷的双手,“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这道理我懂得,妹妹可千万要珍重自己才是。”
“我会的,良田的大仇未报,我怎敢倒下?”辛夷眼中,从未有如此的杀意,她曾经鬼魅,曾经妖冶,也曾经满布恨意,可是从来有这么一刻叫人觉得可怕,甚至连郁歌,都望而却步!
来时花开烂漫,可是此刻郁歌的眼中,只有乱纷纷的繁絮,叫人不耐烦,韦妃只手遮天,陛下才离宫半月,她便已然对恫儿下手,既然下手了,便绝对不能将她们母子留在陛下回銮之前,到那时,这一切已经死无对证,她掌控着皇长子,统理六宫,还有谁能相抗?
“好再小皇子性命无忧,又有太医院一大堆太医看着,小主也无需再为他担忧了,小主还要修仪娘娘保重身子,怎么自己却愁眉不展呢?”看她眉头紧锁,娉婷劝解道。
“此刻恫儿的性命是保住了,那么之后呢?只要韦妃在一日,这明枪暗箭,我们总是防不胜防的!”郁歌叹气,“难道我费尽心机,还是斗不过她吗?”
“小主聪明睿智,从前国公爷在的时候,对小主的调教,甚至都要超过府里的公子了,更是享誉京师的才女,怎么会斗不过一个舞刀弄枪的刁蛮女人?”娉婷又一思量,吞吐道,“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郁歌转头看她,“你又有什么瞧不懂的,说吧!”
“一件衣裳,在皇子出世几日便送了过去,这其中经手的人一定不少,为什么小主便一口咬定是韦妃娘娘做的呢?况且说,如今虽是早春时节,确实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可是昨夜您是要奴婢去为修仪娘娘送过笔墨的,那时候缨容才张罗着为小皇子换上了这件衣裳,一夜的功夫就能孵化虫卵吗?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娉婷躬身,“小主想想,是不是这中间,会不会有谁动了什么手脚?”
确实,娉婷道出的怀疑,也正是自己一开始狐疑的地方,这其中的环节实在太多,也许,一开始是蓓蓓送出这件的衣衫的时候,就已经放入了虫卵,也许,是哪一个乳母,或者是恫儿的侍婢放入的,也可能,真的是韦妃做的,又或者是有人趁着这衣裳在溪风殿的时候做了,将一切嫁祸给韦妃,也许有很多所以人都想不到的可能,就是这些可能,造就了今日的灾祸。
“走,随我去一个地方。”郁歌果断转身,究竟是哪一种可能,也要先找出入手点。
“娘娘是要去哪儿?”娉婷诧异,下意识的阻拦,“娘娘不会是要去质问韦妃娘娘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方才辛夷说了,将那满是虫卵的衣衫送去太医院验看,要想知道谁做的,我们先要知道凶手的身价背景才好!”郁歌心里清楚,如今宫中的宫嫔,皆是名门出生,祖籍经历很容易查得到,而食人肉的幼虫却也不多,这其中,总有些什么联系的才对。
果然,千头万绪,总有一处破陋。
“正如卢贵人所见,这种乳白的虫子,正是翘尾蚁的幼虫,这种蚂蚁只在我朝南方有,是一种杂食蚁群,它那带有螯针的尾端常翘起来,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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