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校本来就在东区,坐公交在不堵车的情况下都要一个多小时,几乎已经接近XX县了,现在唐玉珏越往郊外开车,我就觉得越是坐立不安,看着窗外高楼大厦已经完全不见了,我竟然还看见了那种炼钢的大烟囱。
我想问问到底是要去哪儿,扭头看了看唐玉珏的神色,外面的车灯照过,果真是有点阴晴不定的感觉,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开了最起码有二十分钟,唐玉珏猛的踩刹车停了下来,就算是我系着安全带胸口都被肋的生疼。
唐玉珏下车就把车门甩上了,然后一个人蹲路边去了,我从车窗里看,他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我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唐玉珏也没来叫我,索性就拿起手机来刷微博。
但是下一秒,唐玉珏就阴着脸过来了,开我车门:“下车!”
我这才慢悠悠地下了车。
唐玉珏在我耳朵边吼:“不让你下来你就不下来了?!”
我往一边侧了侧身子:“嗯。”
然后唐玉珏没理我,又蹲下了,抽出来一支烟,问我:“抽不抽?”
我说:“我不会。”
唐玉珏挑着眉问我:“试不试?”
我看着唐玉珏吞云吐雾的样子,也蹲下来,从他手里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试试。”
我的初恋和初夜都给了虞泽端这个渣男,第一次抽烟给了另外一个渣男,总之,我一个人在外面上大学,就是在不断地学坏和懂得之间成长的。
唐玉珏教我抽烟时候的动作,怎样把烟圈在嘴里舌尖转一圈,再怎样吐出来。至今我还记得,因为特别性感,以前我特别讨厌抽烟的人和烟草的味道,但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我喜欢上了吸烟的人。
我吸第一口烟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呛了一下,唐玉珏说:“傻啊,你这是吸毒呢这么用劲儿。”
唐玉珏又做了一次示范,我把烟蒂夹在两指之间,像唐玉珏说的那种方法,再试了一次,就学会了。
我这个人其实不聪明,但是在一些旁门左道方面学的特别快,所以从小我妈就说我整天不务正业,要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学习上,现在也就清华北大了。
这个晚上,我是抱着听故事的态度来的,能看得出来唐玉珏这次半夜发疯就是因为心里憋着事儿。
但是,直到最后,唐玉珏也什么都没说,就在荒地里,我俩蹲累了坐下,他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爸跟我妈早离了。”
唐玉珏送我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问我能不能进去寝室门。
我当时就笑了:“如果进不去怎么样?”
唐玉珏笑的别有深意说:“去酒店开房?”
相同的场景,一年之后,再次上演。
我真是没有心思再开玩笑了,摆了摆手就下了车:“再见。”
唐玉珏在身后叫住了我:“桑桑!”
我扭头。
唐玉珏对我说:“虞泽端是拿你当靶子的,你小心。”
我正想问什么意思,唐玉珏已经摇下车窗开走了。
回到寝室里,佳茵就对我说:“虞太太来找你了。”
我一惊:“什么时候?”
佳茵说:“就今天下午,那时候你不在,她就在下面等了你有半个小时,才开车走。”
“她什么事儿?”
我脑子里忽然晃过唐玉珏刚刚给我说的那句话“虞泽端是拿你当靶子的,你小心”,好像这两件事情能联系到一起。
这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反反复复地睡不着,在想唐玉珏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想虞太太到底又找我什么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
…………………………
一直折腾到早上,我才顶着两个浮肿的眼泡起床。
是被雪儿的叫门声吵醒的,佳茵去开了门之后转过来倒头继续睡。
而我是那种睡觉特别轻的,只要是早晨有人把我吵醒了,我绝对是再也睡不着的那种,用我妈的话就是睡眠都特别刁,但是我喜欢赖床。
雪儿拎着小笼包子:“我大早上就去X大街排队买了灌汤包,赶紧的。”
温温先起床洗漱,问雪儿:“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
雪儿笑的特别灿烂:“给你们送灌汤包啊,我五点半就起床了就排队去买灌汤包,你知道X记包子有多火啊……”
这时候佳茵也起床了,她上午要去琴房练琴,十一月份有一个钢琴比赛。
只有我还赖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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