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里是满满的。
第三个……
等到了再说。
……
我和程煜又回到跆拳道馆了,但是先前的那个有点娘的负责人已经离开了,换了一个一本正经看起来就特别严肃的中年男人,听口音而且是外地人。
程煜接着做助教,而我就蹭他的休息室,偶尔让他教我几招防身用的。
程煜问我:“上次我送你的匕首呢?”
我扬了扬眉:“压箱底了。”
程煜:“……”
我笑:“今天回去就拿出来,放在包里吓唬人。”
程煜看着我,看了很久,我扬起眉梢:“我脸上有东西?”
程煜说:“桑桑,我觉得你有点变了。”
我笑了笑:“我觉得你也变了。”
程煜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原来你的笑都是看不出内容的,但是现在,我感觉你的眼睛里有东西,笑里也有东西。”
我沉默。
变了么?
这是第几个人说我有点变了?
往前走了两步,我突然就问程煜:“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程煜摇了摇头:“不是好坏,而是变的是不是你自己喜欢的了。”
我愣了愣。
我喜欢原来的自己,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还是我。
我突然想到张国荣的《我》——“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
跟程煜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几乎每一天的时光都是这样度过的——早上一起吃饭,上课,下午偶尔逛街,看电影,晚上去跆拳道馆,回来得早的话,就在校园里逛,或者去校园外面走着轧马路,如果不早了,就回室,临睡前打个电话说晚安。
如果说我第一次跟虞泽端,一直是在担惊受怕怕他厌倦了我,那么现在的这种生活,就是真正的大学生真正的恋爱生活。
佳茵也渐渐忙起来了,但是不再只是去练琴和寝室或者做家教之间游荡,中间有多了一个人——许朔。
佳茵对别人的事情原本就很上心,这一次更是那样,我经常看见她在网上买东西,问她买的什么,她都说是给许朔买的。
温温就说:“怎么老是给他买东西,他给你买过没有?”
佳茵说:“有啊。”
温温说:“不要对男生太好了,这样他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一种习惯,不珍惜了。”
佳茵笑了笑,说:“放心了,他对我也很好的。”
有一次,程煜请我们寝室吃饭,佳茵见了程煜就问:“你们男生喜不喜欢穿那种大款的风衣?”
程煜被问的有点发愣,只说:“我不喜欢。”
佳茵自言自语了一句:“那还是夹克吧。”
佳茵就是这样,这一点和我很像,只要是别人对你好,就会掏心掏肺地去对待别人,十倍,乃至于百倍地去返还。
我这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个男人,绝对会娶佳茵当老婆的。
雪儿就说了一句:“热恋的女人真可怕。”
我反问:“你不是热恋啊?”
雪儿说:“我的热劲儿都过了,我觉得要七年之痒了。你不也热恋?”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叫不叫热、恋,但是看见程煜,和程煜在一起就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虽然,这个寒假结束后,程煜回来,我感觉到,程煜身上有一种类似于天然阳光的东西,已经减减少了。
但是,在这个倒春寒的季节里,也足够给我光亮。
每逢走在夜路下,头顶是深深的黑色,看不见星光和月光,只有深深的黑色。脚下的土地,也是深深的黑色,只有身边的程煜,好像是一个自我发光体。
其实,时间不仅可以淡化疤痕,抚平记忆,而且也可以让人养成一种习惯,从不知道什么感觉,到慢慢地有感觉,再到喜欢。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先婚后爱的故事呢?
就在我觉得自己渐渐地,因为程煜的陪伴而一点一点喜欢上他的时候,程煜却报名了援藏。
……
每年,学校里都会出一些援藏援疆的人,是自愿的,校团委主管这些事情。
我是在学生会,有一个原本在学生会,然后调到校团委去帮书记的学妹,因为她见到过我和程煜,也知道程煜的名字,一次就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说在申请的表格里看到了有程煜的名字。
我一惊:“没有吧?”
学妹说:“申请表第一批已经筛选了一部分了,学长本来是大三下学期不能过,但是他好像是找了学校的领导,停学一年,等两年援藏时间满了再回来上学。”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