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白确实如秦金刚所说,在分析秦仁可能设伏的地方。
他离开肖辉住处后思考了很久,依照秦仁的性格,有仇不会过夜,尤其是秦仁在后辈何沉舟那里没有讨到好处,更会激发秦仁的报复心里。
何沉舟发布通缉令,全城大部分警力都在搜查秦仁与那个年轻人,这应该是二人白日里没有行动的原因。现在到了夜晚,警察的搜索受到限制,秦仁定然会准备动手。
方羽白用公用电话打给了周勇。确定楚绯红暂时没有危险后,告知周勇,必须、立刻带楚绯红坐早已准备好的直升机转移。
军人的办事效率很快,只用了五分钟,就强制带着楚绯红飞离了别墅。周勇回电道:“飞机安全,将直飞燕京警卫局,但刚刚终端监控显示,有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闯入别墅,转了一圈又快速离开了。”
秦仁果然动手了,还好及时让楚绯红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方羽白沉声告诉周勇,短时间内不要让楚绯红回东江,直至下次联系后才能回来。
楚绯红抢过电话,急道:“小白,你现在在哪,如果敌人真的对付不了,我们过去接上你,咱们不和他们斗下去了。”
“我不能走,绯红,你自己保重,有机会去找师姐和莲儿。”方羽白直接挂断了电话,他何尝没想过逃走,可他的家在东江,朋友们也在东江,如果他逃走了,怕是这些人都要遭殃。为今能做的,只有在秦仁没有对他的朋友下手前找到他,将这件事情做个了断。
方羽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小酒肆的老酒发挥了作用,或者是与肖辉的几瓶啤酒有了反应,他微微的有些发醉,视线里霓虹闪烁,十八年来的人生仿佛缩成一个光影,在时空中往复。
这就是人生吗?
些许无奈,些许彷徨,最后都凝结成一个缩影,在时空中往复回旋。然后,终将面对最后的结局。
死,并不可怕。最无畏的来讲,脑袋掉也不过是碗口大的疤。
但,如果能不死,该有多好!
夜色正浓,梧桐树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住在旧城康欣花园的柳莺莺忽然从梦中醒来。
她悄悄起身,避免惊醒熟睡的丈夫,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刚刚的梦很真实,让她不得不去相信。按照梦中那人留下的电话号码,她拨了过去,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你是谁?怎么找到我的?”柳莺莺疑惑问道。
男人道:“世事大梦一场,我是天机门当代门主。我并不认得你,却觉得你能救方羽白!”
柳莺莺皱眉道:“小白如今在何处?”
男人道:“我不知道,他的命运被莫名力量遮蔽,我无法感知,但秦仁今夜将在北城红桥劫杀方羽白。你如果能马上动身,应该来得及。”
柳莺莺惊道:“秦仁?秦家外门主事?小白如何惹上了他?”
男人稍有沉默,沉声道:“或许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你若想救他,就马上动身吧。”
柳莺莺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换上外衣,在便签上写道:“自得,和你这些年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日子,我去救小白,你要照顾好咱们的女儿。”
她叹了口气,将便签贴在冰箱上,悄悄出了门,身形如一道轻烟,往北城红桥方向急掠而去。
张老三并没有如妻子想的那样真的沉睡,他听到关门声后,飞快起身穿衣,从储物间箱子底下掏出一把五六式三棱军刺揣在怀里,出了卧室却见到柳如是已经穿好了衣服,在门口等他。
“你不许去。”
张老三的声音不容质疑,可柳如是却倔强的摇头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你们都可以去,为什么不让我去。”
张老三伸手搂住女儿肩膀,叹道:“那娃娃亲不过是当年随口一说,你不要学你妈的性子,要懂得取舍。”
柳如是刚要开口说话,却觉得父亲手指在颈部一按,意识模糊,身子瘫软倒入父亲怀里。
张老三将女儿放在沙发上,拿毛毯给女儿盖好,眼中尽是浓浓不舍之情,却又有慷慨决然之意。他最后看了一眼女儿,毅然出了家门,脚下用力一踏,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六七米远,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玉墨放下电话,神情有说不出的伤感,他已经隐约看到了那名神秘女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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