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连城看完整个案子的经过后,神色略显疲惫:“你倒是本事,几天时间就把一切都理顺了。”
慕辞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皇帝不满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碧巧因为这些女人的争风吃醋而香消玉殒,而且当时还是我向你借了人,无论如何我都该为碧巧讨回一个公道。”慕辞淡声应道。
独孤连城眸中的讽刺意味更浓:“是么?朕若记得没错,你并不喜碧巧。”
正因为知道慕辞不喜欢碧巧,有一段日子他才将碧巧调离自己身畔。
“我不喜她是一回事,她因我而亡也是事实。我这人恩怨分明,欠下的情会还,谁欠我的债我也会讨。”慕辞轻瞟一眼独孤连城。
不知是不是她多疑,皇帝好像话中有话。
独孤连城闻言,看向慕辞,久久未语。
他似乎也欠了这个女人的债。当初是他不顾她的意愿让她成为这后宫之中不能见光的女人,那么她是不是一直记着这笔账,有一日会从他身上讨回来?
一时间,他的心思飘远,头又有些疼痛。
慕辞看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不舒服么?”
独孤连城指指头部:“头疼,最近三不五时会疼一回。”
“我帮你按按头部。”慕辞说着,去到独孤连城身后,按住他头部的穴位:“休息不好也会头疼,你早朝时起得太早,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才致头疼症。”
在她的推拿下,独孤连城头疼渐渐消失。
慕辞站在他身后,他自然也看不到慕辞冰冷的眼神。
“被你这么按几回,确实好些了。”独孤连城舒适地闭上双眼。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慕辞的推拿手法太好,头疼的症状消减了许多。
最后在慕辞的叮嘱下,他晚上没再批阅折子,早早上榻歇息,很快入睡。
因着时辰还太早,慕辞毫无睡意,便出了内室,去到花庭处散步。
“供词已经拿到了,娘娘还有什么心事?”丝竹看出慕辞的不对劲。
娘娘的情绪一向不外露,但今儿个明显不同于以往,娘娘分明遇到了什么难题。
慕辞定定地看着天际那弯凄冷的月牙,轻声低喃:“明明是春天了,夜里还是有些寒凉呢。”
“娘娘冷么?奴婢去找件衣裳过来。”丝竹说着,匆匆走远。
她再回来时,发现娘娘还以原来的姿态站着,似乎已石化。
“外头冷,娘娘还是回屋里,早些歇着吧。”丝竹为慕辞披上一件外衣。
“睡不着。你放心,哀家不冷。”慕辞说着,摸出贴在她胸口的胭脂扣:“哀家有这个好东西,怎么会冷?”
她的身子渐渐好起来,胭脂扣当记首功。
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她取下了胭脂扣,搁在掌心细看。在月色映照下,它散发着淡淡光华。
这东西非凡品,细细看来,似乎里面有红丝在涌动,像是流淌奔腾的血液。
“娘娘还是戴好吧,若让皇上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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