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大舌头。
“我这人素来是不讲道理的。”慕辞看向陈妈妈:“去吧,让刘氏看看我是怎么个无礼法。”
与其说她今日是来探路,还不如说来给阿真报仇的。
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试过有这样的血性,这么急切想要为一个人讨回公道。
这几天她从阿真嘴里打听到了很多事,人物关系她也记在了脑中,自然知道阿真最大的仇人是谁。
陈妈妈低头应是,去到刘姨娘跟前,硬生生甩了几记耳刮子。
陈妈妈本以为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谁知她打了几掌,慕辞还没有喊停的迹象,她就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打刘姨娘。
刘姨娘怎么也没料到慕辞会这般蛮横不讲道理。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嘴血腥。
大约几十掌之后,慕辞终于大发慈悲开了口:“怪可怜的,可以停了。”
刘姨娘一张脸早被打得扭曲狰狞,她被陈妈妈甩在地上,“反、反了,反了……”
这个臭丫头居然敢这般折辱她。
慕辞则看向周真:“阿真,你且说说,自己还在这边遭过什么罪?”
周真早已看傻了眼,她又是个实诚的,慕辞一问,她就照实说了。
其它零零碎碎的无非就是挨打挨饿,但真正让她能记一辈子的,大约就是她在大冷天被扔进水缸里,直到昏厥了才被捞出来。
慕辞闻言冷笑:“下手的有哪几个?阿真你都给姐姐指出来。”
周真怯怯地指了两个丫环,一个婆子。
当然,刘姨娘是主使者,她功不可没。
慕辞很快就看到了周真所说的水缸。
陈妈妈见有一个婆子要走,她上前提起婆子,扔进了水缸。
这样的大冷天,待在水缸里无疑是自寻死路,但无论是丫环还是刘姨娘,都没能逃过陈妈妈的魔掌,被生生扔进了水缸中。
她们每回想从水缸里出来,就被陈妈妈又按回水缸中,如此循环往复,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何况是身娇肉贵的刘姨娘。
刘姨娘最先扛不住,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至于婆子和丫环,在这样的非人折磨下,最终也昏死过去。
制造出兵荒马乱的一幕幕,陈妈妈身上却没有沾到一点水渍。
慕辞看在眼中,暗忖这个陈妈妈的功夫果然了得,否则也不会被萧子衍安插在她的身边。
水亭阁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西院其它院子的姨娘,主苑的王氏以及周月婷也闻讯赶来。护院收到风声,也急急赶过来。
只是王氏没有开口,护院也不敢随便出手。
尤其是看到陈妈妈厉害的身手时,护院也不是瞎的,自然知道陈妈妈的功夫是厉害的,不敢轻易招惹。
王氏见人终于被捞出了水缸,才看向慕辞道:“曲姑娘和刘氏有什么恩怨大可有摊开来说,用这种方式对刘氏下狠手,太不厚道……”
“厚道?!”慕辞转眸看向王氏。
只见王氏穿着樱草色绣纹夹袄,下面穿着一条金丝织锦马面裙,妆容精致,和眉善目,端的是一房之主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