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题。
荣国夫人不好再问,她又和寄柔说了一刻钟,寄柔才告辞。
荣国夫人再看向方才宫人所站的位置,发现那里已经不见宫人的身影。
那位宫人的身影像极了辞儿,不知那孩子在沉香宫是否安好……
寄柔追上慕辞的时候,发现慕辞双眼红了。
她心有不忍:“娘娘若不舍得荣国夫人,便和荣国夫人说实情,今天是大年三十儿——”
“不过是有些许感触罢了,无碍,回宫罢。”慕辞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雅居。
她从来都是狠心肠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成大事。
好像知道独孤连云没死之后,她的心变得更加坚硬了。
这世上真没有什么谁对不住谁,只有无尽的利益。她注定要在后宫那样的地方挣扎沉沦,而她也乐在其中。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如今也喜欢上了权势这东西,而这一切都是独孤连城给予她的。
前世她想要独孤连城的真心,今世她想借的是独孤连城的权势,她应该也算是长进了吧?
慕辞在独孤连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恋恋不舍地再看一眼雅居,这才放下帘子。
他们乘坐的马车走远后,隐身在街角处的一辆马车也动了动帘子。一个身着雪青马面裙的女子探头,看着那隐于永夜的星火,低喃自语:“这样于你于我都好,不是么?”
慕辞适合在后宫生存,如果慕辞愿意,她可以站上那最尊荣的位置……
第二天还在休沐,就有不少折子上奏,希望皇上将妖女慕美人逐出后宫。也不知是不是受这个消息的刺激,慕辞这天开始便卧病不起。
慕辞这一病,迟迟未能好起来,甚至连榻都不下了。
眼见着她一天天瘦下去,独孤连城也发了脾气,将上奏的几个言官在春节期间就调离了京城。
人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当今圣上此举也所差不远了。
即便如此,慕辞的病还是不见起色,时好时坏的,人也变得不爱说话,很多太医为慕辞看诊的结果都一样,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真的没什么病,就是不想进食,人变得有些懒怠,你何须兴师动众?”慕辞见一众太医仍然围着自己转,径自对独孤连城道。
“因为这是心病,你自己感觉没病,但你是真病了。乖,听话,把这碗药喝了。你放心,没有人威胁朕做不愿意的事,朕的后宫还轮不到其他人来置喙。”
独孤连城觉得慕辞的心比以前更难猜。象慕辞这样的脾性,断不会为了几个言官的不当言论委屈自己受罪,但自除夕宴那晚后,慕辞总是无精打采。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妥的,却又查不出真正的病因。
慕辞见游说无效,便也不再作无用功。
次日她早早起了身,换了一件精神的新衣裙,略施了薄粉,随后用了早膳。
独孤连城过来时,便看到慕辞荣光焕发的模样,竟没有昨日的病容,精神也似好了许多。
“你身子可好些了?”独孤连城仔细查看慕辞的脸,似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