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懂规矩,今儿个总不能又让皇上就这件事拿我来发作,我在此坐下即可。”
“听你这意思,现在懂规矩了?”李婉儿要笑不笑地看着慕辞。
“非也。规矩对我而言是俗事,并不重要。皇上免了我许多宫规,那是皇上的恩赐,至于我是否懂规矩,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许我不懂规矩。”慕辞不冷不热地反击,甩回李婉一记软钉子。
言下之意,她再不懂规矩,独孤连城也不会说她半个“不”字,至于她李婉儿,就没有这个资格对她指手划脚了。
李婉儿不怒反笑:“都说皇上纵着慕美人,如今看来传言非虚。慕美人见着贵妃姐姐,也没见行个正儿八经的宫规礼仪呢。”
“德妃这点就需要向贵妃学习了。所以今日贵妃能有幸怀上皇嗣,德妃却不能,这就是德妃与贵妃之间的明显差距。”慕辞回怼一句,但安然入座。
李婉儿脸色微变:“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慕美人!”
慕辞这是嘲笑她品性不好,才无法让皇上诏她侍寝吗?
安蓉身体不适,不过抹了脂粉,旁人看不出究竟。她知道要速战速决,眼下就只得寻个机会,让慕辞近自己身畔,她才有机会让慕辞她可怜的孩子陪葬。
是啊,既然这个孩子保不住了,那一定要发挥它最大的用处,才不枉孩子陪她在这世间走一遭。
方才原本是不错的机会,慕辞却不愿意近身……
“安贵妃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慕辞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殿内回响不绝。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安蓉,只见她端坐于首座。她妆容精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时间,大家都在怀疑慕辞这话是不是别有所图。
慕辞一脸无辜地看着众人,“我瞅着安贵妃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丝竹,你帮我瞅瞅,可是我看岔了?”
丝竹闻言看向安蓉,她作势认认真真看了几眼,“主子说的是,贵妃娘娘面色确实不大好。”
她们主仆一唱一和,配合得很默契。
其他人不知道慕辞为何强行说安蓉面色不好,但是安蓉本人心里有鬼,却因为慕辞这话心下忐忑。
这时迎春却天真无邪地插了一句话:“奴婢瞅着贵妃娘娘脸色挺好的,应是主子看岔了。”
安蓉一听迎春这话,心下又宽松了。
关于她胎儿不稳的消息已经命人封闭,景阳宫内近身服侍她的个个都很忠诚,不可能走漏消息。
“罢了,这不重要。安贵妃兴师动众,把后宫姐妹都叫过来,不知有什么样的大事要交待。”慕辞好整以暇地道。
她也想知道,安蓉这出戏要怎么唱完整。
安蓉想要嫁祸于她,必定要让她亲近安蓉才行。又或者,在吃食上来作文章。
安蓉见慕辞主动揭过了话题,心下更淡定。
“本宫找你们过来,是想交待几件事。本宫过几月就要待产,无遐打理后宫事务,届时德妃、贤妃、惠妃、珍妃以及明妃需帮本宫协理后宫事务……”安蓉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