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了一点念头。
但方才慕辞的说法让她提高了警惕。慕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若不是她有十足的把握会赢,就是认定宁昌侯一定会输,才敢下这样的赌注。
宁昌侯都不敢拿他的乌纱帽来赌,她怎么敢拿她的贵妃位置来冒险?
慕辞见状,也就笑笑。
安蓉和宁昌侯是同一种人,太爱惜自己,行事又谨慎,才不至于拿自己的前程来说笑。
至于其他人,还不至于让她拿自己的命来作文章。
其他人见安蓉不接慕辞的招,虽然心里很想除去慕辞,却也不敢冒冒然发声,毕竟皇上还坐在这里,谁敢轻易得罪皇上?
安蓉已等得不耐烦,只想尽早知道结果,她对独孤连城道:“皇上,尽早替慕修仪诊断吧。”
独孤连城看向慕辞,慕辞微笑点头。
独孤连城深深看慕辞一眼,还有些犹豫,这厢慕辞却已着张太医第一个开始替自己把脉。
张太医第一个上,他认真替慕辞诊脉后对独孤连城道:“修仪娘娘脉象如滚珠,呈滑利之象,此乃喜脉。”
独孤连城赞许地看着张太医。果然张太医最懂他,知道他要什么样的脉象,张太医便给了他什么样的脉象。
接下来第二个太医上前替慕辞把脉。
这个太医仔仔细细把脉过后,得出了和张太医一样的结论。
接着又有几位太医替慕辞看诊,都是一样的结果。
安蓉表情冷凝,视线定格在江院使的脸上。
江院使是她的人,肯定不会被慕辞收买,她谁的话都不信,就只相信江院使,相信江院使会戳破慕辞假孕的谎言。
江院使一现身,独孤连城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江院使一直是安蓉的专属御医,他不可能被慕辞说谎,慕辞怎么会把江院使找过来诊脉?
这一来,他心有些不定了,看来待会儿还是需他来收拾残局。
江院使端正颜色,替慕辞把脉,他当然知道安贵妃想要什么样的结果,自然要当众戳穿慕修仪假孕的事宜。
当他感觉慕辞的脉像有滚珠浮动时,他脸色微变。
他倏地缩了手,定了定神,才继续替慕辞把脉。
这一回,还是一样的结果。
慕辞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院使额头渗出的汗意,“江大人可诊断出来了?”
江院使抬头,正对上慕辞染笑的双眼。
她这一眼,似乎刺穿了他的内心,他忙起身,去到御前跪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慕修仪娘娘有喜了!”
他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安蓉双拳紧握,脸色很难看,此刻她也没心情掩饰自己的表情,脱口而出问道:“此话当真?!”
江院使不敢直视安蓉,依然跪着回话:“回贵妃娘娘的话,千真万确!”
他可不敢在这种大事上扯谎,慕辞有喜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