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本王下意识就会联想到你身上。”
“我知道。”慕雨淡声应道:“我没有怪王爷。”
独孤连祈笑了笑。
是啊,她不会在意这些。
这个王府,也许从来就没有她在意的东西。
目送独孤连祈走远,冬儿若有所思:“王爷看起来像是不开心。”
“容儿那一胎刚没了,王爷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慕雨嗔怪地道。
“奴婢的意思是王爷不开心和王妃有关。”冬儿讷讷道。
方才王爷看着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慕雨淡扫冬儿一眼,回道:“我不过是为自己洗清冤屈,王爷这都能怪到我头上?”
冬儿有点挫败。
她觉得自己跟王妃说的不是一回事。
今儿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本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至于其它的,一点也不重要。
王爷素来宠着容儿,这回容儿作茧自缚,指不定王爷从此就冷落了容儿。
第二天太医再来王府给容儿看诊,刚好独孤连祈也在,他挑了个适合的时机说出容儿以后恐难再孕的事实。
他此言一出,容儿急怒交加之下,昏厥过去。
独孤连祈也很意外,他仔细问了一回,太医给的答案都是一样。
待送走了太医,容儿才幽幽转醒,她幽怨地看着独孤连祈:“妾身若无法再孕,王爷还会宠着妾身吗?”
独孤连祈安慰道:“太医只说受孕的机率小,不代表从此不能怀上。你且安心养身子,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他正要离开,容儿却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王爷陪陪妾身,妾身心里好苦。”
独孤连祈耐着性子陪了她一回,见她一直在埋怨,终还是受不了她的叨叨不休,遂离开了陵雨阁。
独孤连祈一走,容儿又再继续放声痛哭。
她进王府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被下人们敬着,也被独孤连祈宠着,连身为王妃的慕雨也不能漠视她。
哪怕她的出身来历有问题,王爷也都一直敬着她。
可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方才王爷明明就是不耐烦啊,她才刚失去孩子,往后她可能还没办法怀上,为什么王爷要这样狠心待她?
王爷就是她在这个王府的倚仗,可现在,王爷已经不耐烦了,这还是在她刚失去孩子的情况下。
“侧妃别哭了。您还在坐小月子,您这样哭伤身。”红棉极力想要安慰容儿。
这回容儿却再听不进任何安慰,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似乎再也不会好起来。
三天后,慕雨来到了陵雨阁。
容儿病恹恹的,但一看到慕雨,立刻打查十二分精神。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容儿警惕地看着慕雨。好像只要慕雨有异动,她就会弹起来跟慕雨理论。
“你在坐小月子,应该好好养身子才是。不过,这儿到底是我的地盘,你总赖在这儿也是不好。以前是因为你有身子,才让你暂住在这儿。现在你的孩子没了,这地方你也没有理由再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