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玉堂心中担心傅玉雪伤势,快马追上傅玉雪。见芸娘坐在外面驾车,白玉堂跳上马车一闪身,便进了车厢。
他的马自跟在马车前后,并不怕走脱。
“姐姐?”芸娘见白玉堂直接跳上车进了车厢,顿时吓了一跳。
“驾车就是!”车内传来傅玉雪清冷的声音,芸娘心中却是一安。
在客栈她已经知道傅玉雪与白玉堂等人是认识的,听到傅玉雪这么说,顿时放心不少。
“阿雪,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白玉堂进了车厢,本来想问傅玉雪伤势如何,没想到傅玉雪却坐在褥子上逗弄一个小婴孩,不免吃了一惊,旋即笑道:“这回展昭可要气死了!”
“我却是从你三哥手上偷龙转凤的!”傅玉雪道。
小婴儿不过月余模样,这会儿正醒着,一双黑宝石般纯净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傅玉雪,因为白玉堂凑过来,还笑得裂开了小嘴,煞是可爱。
傅玉雪见他醒了,便拿了准备好的羊奶喂他。
白玉堂明悟:“三哥从展昭手上将孩子偷来,你便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展昭和三哥可栽了!”
“还说不准呢!”傅玉雪叹气道,“原想着给涂善找点麻烦,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傅玉雪有些无奈地扒开襁褓外面一层,让白玉堂看。
蓝色的粗布襁褓外层扒开,里面竟是上好锦缎丝绵的襁褓。若只是锦缎做襁褓也就罢了,偏偏那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的竟然是龙。
除了凤子龙孙,谁能够用这样绣龙的襁褓?
小小的婴儿刚喝完羊奶,打了个奶嗝,对两人发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简直要将两人的心都萌化了。
“若真是凤子龙孙,怎么会被人追杀?”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上戳一下,小家伙格格直笑,并不生气。
傅玉雪沉吟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涂善是奉命追杀,但是展昭身为御前侍卫,却是要保这孩子。”
白玉堂点头道:“这孩子八成是身负冤屈,要不然包大人不会派展昭前来相救。”
“涂善口口声声都是奉圣命追捕钦犯,我想不出皇帝有什么理由让他追杀一个小小的婴儿,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凤子龙孙。近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皇室宗亲谋逆,要株连到这么小的孩子。再者,看着襁褓只怕也不是一般的皇室宗亲可以用的,倒像是陛下的皇子所用。”
“你之前不是说陛下想要册封庞贵妃为继后,却因为兰妃怀孕被太后阻止吗?兰妃应该也快要生下小皇子了吧?”
傅玉雪莞尔:“你该不会觉得这孩子就是兰妃所生小皇子吧?官家对小皇子出生期盼已久,怎么可能使人追杀?不过,涂善并没有圣旨,那把御赐宝刀,谁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涂善阳奉阴违也未可知。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何敢追杀凤子龙孙?”
“除非涂善有鬼!”白玉堂道,“涂善这人行事肆无忌惮,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暗地里勾结了什么人行此事,也未可知。”
白玉堂说着下意识看了傅玉雪一眼,正如他们所言。皇帝本来是要立庞贵妃为皇后,可是太后却因为兰妃有孕阻止了。这么一想,庞贵妃和她身后的太师府岂非很有嫌疑。
但是,白玉堂对傅玉雪的为人是极为相信的。爱屋及乌,他相信庞太师也不会是这种糊涂人,连忙将这种怀疑压了下去。那么是什么人要杀疑似小皇子的婴儿呢?
“涂善是否奉圣命我们不确定,但是他心中有鬼是必然的。否则,涂善不可能如此惧怕这孩子落入我们活着开封府手中。”
“你说的不错!若是这孩子真是朝廷钦犯,开封府也不可能包庇。涂善非要立即置之死地,想必是有问题的。”
他们一路推演真相,不知不觉却已经到了城门前。时间倒是刚刚好,正是早上开城门的人。除了附近来东京城赶早市的百姓,并没有许多人。
快到城门前,白玉堂就让芸娘进了车厢,自己赶车。
“立即下车,接受检查。”城门卫高声叫道。
“车上有女眷,只怕有些不方便!”白玉堂道,“开封府什么时候变成要下车检查了!”
“少罗嗦,立即下车检查。”
傅玉雪怕那孩子发出声音,惊动查城门的士兵。将庞太师的腰牌丢给了白玉堂,亏得庞太师担心女儿在外面被不长眼的欺负,留下了自己的令牌。
那守门的军士一见是太师府的人,哪里还敢细查。立时告罪,匆匆放行了。
进了城门,傅玉雪低声与白玉堂嘱托了几句,白玉堂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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