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生的?”
赵恒远和郑柔儿默了。
被陌生女人拖着,强迫与郑柔儿保持距离的小胖嘟热泪汹涌:“我不是你生的!我是我妈咪生的。”
放声大哭的小胖嘟突然照着那女人的腿上就是一脚,挣脱女人的怀抱,扑的冲过来抱着郑柔儿的腿:“妈咪妈咪……”
“嗯,乖,真乖!”她抱着小肥嘟不肯松手,一双手只顾着去捏他腰上的肉肉。小胖嘟任妈咪抱着,单手又过去圈着赵恒远的颈:“爹……哋!哗……”
他就这么在爹哋妈咪的面前嚎着哭,泪珠儿撒沙儿一般的往下落,绝无半分虚假。
“爹哋,嘟嘟要回家!”
赵恒远心间抽的痛了一下:“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啊……”他尖叫着,夹着妈咪的两条肥腿拼命的踢啊:“妈咪救我,救我!”
她心疼得不行,用手去擦他的泪,他嚎着,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肚皮:“你看,嘟嘟的肉肉都跑掉了,呜呜呜……”
她把小肥嘟抱得更紧,但看厅中各人的脸色,尤其是赵致远的老婆纪清清,那脸蛋已气得扭曲的地步了。
她向侧边瞟了瞟,赵恒远对着狂嚎的肥嘟小声的凶:“你再哭,再哭响点。”
“哗……”小胖嘟张开嘴巴正想嚎得更高,但听爹哋冷眼一瞪:“再哭,就真的不要你回家了。”
嚎得欢的小胖嘟立时哑火,脸上的哭相,也瞬间换作春暖花开,还捣蛋的用额头撞郑柔儿的下巴,嘟着小嘴儿撒娇:“妈咪……”
“嗯。”她轻拍着小胖嘟的背脊,细声的哄他:“不怕的,你爹哋地位高,他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嗯。”他懂事的点头,又窝回郑柔儿的怀抱里。这时,他不再哭不再闹,但这窝在胸脯里的乖巧可怜相,却把郑柔儿一颗“妈咪心”惹得伤感。
小胖嘟,不用怕!即使爹哋不要你,妈咪抢也要把你抢回去。
她正被小胖嘟惹出愁怀,结果赵致远刚好回家看到这场胜境,冷笑着便要过来抱小胖嘟。
“文高过来,爸爸抱抱!”
“文高?”这名字?赵恒远心里狠劲的抖了抖。
赵致远的两个女儿,分别为文晴、文姗,这听着都还好,但这个文高,却让他瞬间生出一份感悟:以后,我赵恒远的儿子,取名字绝不能有“文”。
早就躲到他身后的郑柔儿扯他的衣尾,小胖嘟双手在后吊在他的颈上:“爹哋……”
赵致远越过他的头顶就要把小胖嘟抢过来,他站直了挡了挡,一张脸沉郁如冰,眼神忿怒:“赵致远,我今天就是来带他回去的。”
“赵恒远,你要儿子的话自己生啊。在这里丢什么人?”
“吃饭!”从楼梯上下来的赵老爷子一声中气十足的号令,把僵持局面打开,大家便都顺从的坐到餐桌前吃饭。
郑柔儿刚拉开椅子坐下,纪清清冷笑道:“哟,这位是什么身份?”
赵致远冷嗖嗖的:“传说中的保姆。”
“保姆什么时候可以上座了?”纪清清拿着餐巾擦了一下手,嫌弃的把餐巾扔开:“当赵家在开仓放粮吗?”
郑柔儿脸儿翻红,僵着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胖嘟却握着小拳头申明:“我妈咪!”
赵恒远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头,以眼神指示郑柔儿坐下,体贴的为她打开餐巾,扬眉道:“我儿子的妈咪。”
既然是恒少爷儿子的妈咪,那当然是可以坐的。身边佣人为她把椅子拉得更开,她故意仪态万方的坐了下去,眉心笑意灿烂,还对着纪清清笑了笑。
我是谁,我能不能上座,还轮不上你纪清清说话呢!
“你?哟,还真成一家人了?”纪清清脸色青青的阴笑:“那万家二小姐呢?是不是得改嫁?”
“吃饭。”老爷子又一声暴喝,更加深沉,大家便都声儿悄悄的吃饭。
赵家人吃饭都很规矩,郑柔儿吃得有点内伤。旁边赵恒远拿筷子的姿势规整,夹一口菜都贵气逼人。
他平时在家里,他伸筷子来夹菜的时候,她好像还经常拿筷子头敲他来着。
她在发呆,碗里突然放了一只大虾,她定了定神,赵恒远的神色淡淡,就像那只剥好的虾自动自觉的飞到她碗里似的。
他一番动作坦然自然,别人又漠视得理所当然。但眼里嘴里没露出半分失态的人们,却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打着算盘。
尊贵的恒少爷、赵总裁居然众目睽睽之下为这个女人剥虾?
瞬间,大家为此颠覆了世界观。
回家时,还是经过那条凤凰花开的大道。但郑柔儿已全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她手肘子往赵恒远的胳膊捅,他无语的往侧边站,她又向他捅,他睥她一眼,她干脆一脚踢过去:“你不是地位祟高的吗?自己儿子也要不回来!”
“爷爷都开口镇压了,我还能怎么样?”赵恒远无奈得很。
小胖嘟既然是赵致远的亲骨肉,在赵家自然是掌上宝心头肉,他倒不担心,但郑柔儿,他却有得烦。
“没用的。”她恼怒的快步走:“我知道,你就是不心疼嘟嘟,就是不爱他。”
“他真的不是我的儿子啊,大小姐。”
“以前他也不是你儿子啊。大少爷。”她回头瞪着他,眼里盈着的泪珠就要涌出来:“明明你先认了,认了就要一辈子。哪有人认儿子认一半的?”
“哪有人不是儿子也认的?”
“那你开始就不要认嘛。你开始不认,我就带他回老家了,哪轮得到赵致远啊。”
“他现在回赵家,不也是认祖归宗,享受富贵吗?”
“富你的头,赵致远不是好人,赵嘟嘟能跟着他吗?”她闭上眼睛对着他吼,他感觉耳膜都快被冲裂了,也对着她扬了一嗓子:“好人坏人都是他的爹哋……”
他简直无语了,为什么冷静内敛的他,会站在街头和她像泼妇一样吵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