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沈浩坦诚道。
杨工看看沈浩,点点头,“你和他以前认识。”
“对,在拆迁办认识的,马振宇我也认识,我曾是明玉的老师,他是明玉的股东,我和他以前打过不少交道。”
既然杨工问了,沈浩索性就敞开说了。
“那和田茂生呢?”杨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和他不认识,第一次见,不过我和云锦公司的股东田云生认识。”沈浩应道。
杨工不说话了,陷入沉思中,沈浩看着他,心里揣测杨工此时在想什么,一定在想,自己以前小看了这个小子,居然和三家公司的老板都有交集。
果然杨工抬起头,看着沈浩正色道,“沈浩,你的能量还不小啊,这些事,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
杨工如此问,心里就是存在对沈浩的质疑。
“杨工,这是我的私事,您没有问,我也没必要和别人说,否则还会让人觉得我在显摆。”沈浩不急不慌回应。
杨工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笑笑,“你说得对,低调点是好事。”
沈浩也笑了,通过杨工的表情,他感觉这一关过了。
“沈浩,我们去那边坐坐吧。”杨工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凉亭。
沈浩点点头,到了凉亭坐下。
沈浩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刚要点,看看杨工,又把烟放下。
“抽吧。这又不是在办公室。”杨工大度地摆摆手。
沈浩一笑,把烟点燃,一股微风吹来,烟雾像个婀娜的女人渺渺飘起。
“沈浩,你觉得三家企业,最后谁会中标?”杨工看着烟雾说。
杨工怎么问这个问题,难道他对自己还有怀疑,故意测试自己。
沈浩定定神,“杨工,这我可说不准,这您是专家,您应该最有数。”
“学狡猾了。”杨工指指沈浩。
沈浩一笑,“那我就猜猜,从刚才会上的表现,云锦和南旗显得最有诚意,他们两家中标的可能性比较大。”
杨工嗯了一声,没说话。
“杨工,按照设计规划,测算工程总造价,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沈浩见状问。
“当然不难,三家公司都是房地产界的资深企业,评估一个大体数值不是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是精准。”杨工正色道。
“精准。”沈浩立刻提起兴趣。
“对,如果测算的数值与我们测算的数值相比,过于偏高或偏低,说明企业在平时的测算过程中就存在问题,最关键的是竞标价与保证金挂钩,如果测算值出现了误差,偏低则会竞标失败。而为了打压对手,恶意抬高竞标价,就算竞标成功,按比例保证金也会相应提高,这对中标企业来说,项目还没开工,提前就预支这么多钱,是个不小的压力。”杨工慢慢解释道。
沈浩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保证金与竞标价挂钩确实是个好办法。让每家竞标企业都有所忌惮,不会出现恶意投标的事情。
“杨工,这么大的工程项目,变数很多,您就敢肯定您对工程整体测算没有问题吗?万一您的测算出现失误,中标企业报出的估价虽然与您的相吻合,但是在工程实际建设中,万一测算出现偏差,成本造价提高怎么办?”沈浩想到另一个问题、
杨工看着沈浩笑了,“沈浩,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说明你是动了脑筋。”
沈浩谦虚地笑笑,“我也参加过投标,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杨工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被叫做江城一宝吗?
“因为您做的设计规划好。”沈浩回应道。
“那只是一方面,作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光懂得设计是不够得,必须懂得市场定位、材料价格、质量标准、财务测算等等,甚至还要懂一点风水玄学,这样做出得规划才不是空中楼阁,才有实用性。”
说着,杨工指指脚下的砖,“你知道现在一车类似的砖,市场是卖多少钱吗?”
沈浩摇摇头。
杨工说出了一个价位。
然后又问,”你知道现在工地一个技工和一个小工,每天的工费是多少吗?“
沈浩又摇摇头。
杨工接着说出了价位。
沈浩吃惊地看着杨工,心里实在没想到作为一个高级建筑师,居然连这些细节都如此清楚。
杨工又向沈浩介绍了整个南郊新村如果按照设计规划执行,工期有多长,大致工人数量和工程设备需要多少。
沈浩认真听着,心里暗暗称奇,这个杨工简直已经将南郊新村了然于心,这样的设计师不仅是宝,简直是仙,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当了老板,一定要把杨工请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