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然后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眼神放空“神格被剔除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很在意那个东西。”
……
不……我觉倒是能感觉到你在乎的不得了:“神格和赐福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完全都忘记了。”
伊榭尔保持那个姿势毫无灵魂的长长的嗯了一声:“简单的来讲,赐福就是赐予没有神格的普通种族一种类似于神格的东西,一般接受赐福的都是人类或者差不多是人形的生物,当然狗啊猪啊猫啊也都可以,你开心什么都可以赐福,而且这个仪式的举办者只能是直系神族,或者说是像你和梅菲斯特这种神的替身。”
她说的还算清楚,但是都不是我想知道的内容:“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说卡鲁诺那么耐痛……赐福会很痛么?”
“那当然了,这样和你说吧,有一百个人类接受赐福,但是最后可能一个都活不下来。”伊榭尔摇晃着她灰白色的短马尾“就是那么痛的事情,卡鲁诺接受了三次。”
“那剥……”
“这个我不想回答你,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伊榭尔就把话头给堵上了,她看起来根本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对不起……我只是……”
“我倒是觉得,比起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你还是稍微的更担心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你觉得呢?”伊榭尔的表情终于开始缓和了起来“而且老实说对于你我也有点好奇的事情,在我看来你好像并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什么意思……?”
她突然一下子斜靠在了床上,手撑在我的身体两边,整个人罩在我的身体上面,这个姿势要是换做梅菲斯特来做……不,我为什么在想这个。
“你在有意识的回避一些事情,那个事情你是没有忘记的对吧?”伊榭尔的脸就悬在我的正上方,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更是让人窒息。
看来她也和我一样发现了那个事情,那个选项一直以来都在有意识的回避着一些事情,不过关于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说出来,就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喉咙一样。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重新听一次】
【请不要让我为难】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重新听一次……”这样说的话,不就是对伊榭尔承认了我确实是还记得一些什么东西么,但是其实我根本就记不得任何东西!说到底还是烦死人了!
听见我的回答的伊榭尔突然特别的善解人意,“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当然不会再提。”她的手从我身体两旁撤开“你休息吧,我会坐在这里等你睡着。”
她的眼神又重新的变得很空洞,就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不过按伊榭尔的年纪来说也的确……不对,等一下,我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事情。
伊榭尔就依旧保持着问话之前的姿势坐在我的床上,她的头侧过来了一点我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脸。
这时候我突然才反应过来,之前卡鲁诺说的国王朝二十支的骑士寻求帮助,是二十支的骑士…………那卡鲁诺生下来的时候二十支的首领依旧是伊榭尔?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还算是认识的?
“你看起来好像是有些事情想要问我嘛。”大概是感觉到了我扎人的目光,伊榭尔转头过来看向我“问吧,这是你睡觉之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说完她就等着我开口。
“你…之前卡鲁诺说的那个国王有朝二十支的骑士求助那个时候他们的……”
“如果是想知道那个时候二十支的首领是不是我的话,是的,从梅菲斯特上任开始二十支的首领就被认命的是我。”她回答的很快。
“那你当时也让人到处在抓捕卡鲁诺了?”这种关系还真是神奇……这就是活得久之后会出现的一种奇妙现象么。
伊榭尔没有回答我:“我说了是你睡觉之前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得遵守规则。”“那是你单方面规定的,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实在是很想知道,我唰的一下把被子底下的手伸出去抓住了伊榭尔的手腕“告诉我嘛!”
“所以你这个到底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朝我撒娇?”
我也懒得和伊榭尔耍嘴皮:“你就当都有吧,回答我嘛?”
她眨了眨眼睛:“告诉你也可以,不过这个又得从混血的身份开始讲起了。”
“为什么要从身份开始,我只是问你是不是你在抓捕卡鲁诺啊。”
“因为免得你到时候东问西问,从源头开始给你解释是最合适的,懂了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