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泽扫了一眼云洁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推开,“不用看了,我不同意。”
之前高齐泽就很反对茗茗上幼儿园,云洁知道让他同意会有一定的难度,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张口拒绝。
连想都不愿意想。
云洁又惊又气地问,“为什么不同意?”
高齐泽冷淡道,“我给孩子请了家庭教师,钢琴,美术,识字算数,英语,她们每周都会过来,她不需要幼儿园。”
云洁争辩说,“你的家庭教师给不了她群居的生活。她要融入社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高齐泽语带揶揄,“你倒是说说,现在这样是哪样?”
养不教,父之过。想起上前村的发生一幕幕,云洁眸光微闪,孩子教育不好是父母双方的责任,她的错误更多,没什么理由责怪高齐泽。
硬吵不通,云洁静下心,试着跟高齐泽讲道理,“茗茗已经五岁了,再过一年就要上小学,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总不能让她躲在家里一辈子吧?”
见她的态度不再强硬,高齐泽揉了揉高蹙的眉心,态度跟着软了下来,“云洁,我不想你过来第一天就跟你吵架。”
她也不想再跟高齐泽吵了,以后跟他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她不想在这种无休无止的争吵中度过余生。
这时候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铃声,打破两人一时无话的尴尬,是云洁的手机。她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在高齐泽灼灼的注视下接起,“是关丫头吗?我是住你妈对门的张阿姨,你妈生病了。”
母亲平时身体康健,不会好端端生病的。张阿姨是母亲的牌友,云洁见过她几次,不可能说谎。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她知道母亲曾经那么刻薄地对待高齐泽,她说了重话,母亲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云洁紧张地问,“是不是很严重?”
“听说挺严重的,连你爸都过去了。你也快点去看看吧,就在省人民医院,住院部5号楼206房。”
挂断电话,云洁只得暂时放弃跟高齐泽的争执,“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看我妈。”
高齐泽脸色微变,刚才电话的内容他已经全部听见,也轻易挑起他最不愉快的回忆。
明知道他曾经的岳母是经她授意才会说出那些话出来,但是他不能恨她,却无法对她的母亲释怀。
一个亲口说让他带着孩子滚蛋的女人,她一来她就病,倒是挺会挑时间的。他明知故问,“看她干什么?”
云洁心急如焚,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阴晴不定,满心焦虑地解释说,“我妈生病了,孩子的事我们回来再谈吧。”
不死心要来的答案如他所料,高齐泽冷哼道,“孩子的事,我不确定自己有耐心等你回来商量。”
母亲的事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疙瘩,云洁知道自己对不住他,但她更不能丢下生病的母亲不管,她提起包包离开卧室。
身后传来巨大的摔门声,云洁加快脚步下楼,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到医院,守在病床边父亲见到她过来,第一句话问的是,“为什么要从碧华园搬走?”
云洁的目光扫向在病床上的母亲,虽然换上宽大的病号服,气色红润,一点都不像生病。她忽然明白过来,这场急病为什么要张阿姨通知。
原本的担心烟消云散,云洁按下转身就走的冲动,坦白说,“爸,我跟您的保镖说了,要去高齐泽家住一段时间。”
她欠父母一个交代,今天索性全部把话解释清楚。
关俊军脸一沉,床上关妈扯起喉咙,痛不欲生地嚎啕大哭,“你看看,你看看,这才过了一天,她就迫不及待搬到那个扫把星家里,这就是我养大的女儿啊。”
关俊军叹了口气,失望地说,“云云,你做事能不能谨慎一些?”
云洁避开母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直直看向父亲,“爸,你是不是不知道妈当年跟高齐泽说什么了?”
几句话了结她对高齐泽最后的念想,也掐断高齐泽对她本来就不多的微薄情分。云洁不是圣人,无法做到一笑泯恩仇,轻易原谅这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哪怕犯错误的人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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