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金乌向西缓缓降下。
周村一片热闹的景象,各家炊烟升起,有的在烤蛮兽肉,有的则是做点麦饼。
武场上练了一天功得汉子们和青年们,都脱了湿淋淋的兽皮,勾肩搭背,哼着这世代传承在蛮荒中得调调往各自家里走去。
小胖子领着邋遢妞,二狗子、小六子等几名小童穿行在几十间茅屋中。
“小胖,快到婶儿家来吃腌肉。”路过一间石屋时,一个婆娘出来倒脏水正好看见了他。
“他家腌肉不好,还是来姨娘家吃麦饼吧。”对面茅草屋得屋主也很是热情。
小胖子很客气的摇了摇头回绝了。
临近夜旺家,一片大闹得声响就传了出来。
今天是夜旺家最热闹的一天,那些平时和夜旺处得惯的和旺嫂走的近的几乎全来了他家要讨杯喜酒喝,小胖子等小童的来临更是搞得整个旺家连个站的地方都快没了。
就连老疯子也不能免俗独自在一个角落大口大口灌着兽骨酒。这兽骨酒是夜旺家珍藏了十年得家底,这还是他娶旺嫂时舍不得喝埋下来的,想不到这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要糟践完了。
大厅之内夜旺时不时得举着兽骨酒向一众族民敬酒。
旺嫂则是抱着小夜凡在隔间里喂着奶,那些平日里爱唠叨的婆娘们都聚集在这里时不时逗逗小夜凡并且捞点家长里短。
“旺哥,这下你享福了,这小兔崽子一看就丑了吧唧那种,将来肯定追他的婆娘不老少”一个和夜旺走的近的年轻后生趴在一张石桌上面,石桌上面大石碗里的兽骨酒已经空空如也。“就是,就是,丑的不能再丑了,比山里的黑熊瞎子也差不到哪里去”旁边一个族民接腔。
“那是啊,不看谁的种!”夜旺也喝得酩酊大醉,连抱来的娃这回事都早已抛在了脑后。
“夜凡弟弟哪里丑啦”邋遢妞嘴里狂塞着蛮兽腌肉,嘴里含糊着插了一句。
夜旺满脸通红,嘴里还不时打着饱嗝,一脸不悦的说道;“胖子,带他们几个去里屋和你夜凡弟弟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蛮荒里出生的娃,特别难活,有的是还没成长为壮年时就不幸夭折,有的则是在狩猎蛮兽时战死当场。由此祖辈传下来个不成文得规矩,那就是生下来的娃就说丑,越丑越好活。
这也难怪夜旺不高兴了。
小胖应了一声,正好乐得其所。带领一众小童走到了里屋。
不多时里屋小胖子惊叫得声音传了出来:“妈呀,我就说这小子成精了,太可怕了!”
“妖怪啊!”二狗子也跟着咋呼。
邋遢妞捂着胸前,小六子直接傻在了原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也太能吃奶了,就连阿爸抓的凶兽小豹崽子也没他这么能吃哇。”
屋里得咋呼声惊动得大厅,夜旺连同几个清醒的族民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夜旺问道。
里屋几个婆娘大囧,就连那几个掀门帘得汉子也傻了眼。
就见小夜凡吊在一个胸前鼓鼓得婆娘上,嘴里不停吸吮着,不一会那个婆娘胸前也瘪了下去。旁边夜嫂连同几个婆娘胸前也是瘪瘪得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这,这还是人吗?”一个汉子拍着脑门说道,他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阵仗。
“说啥呢!"回过神得夜旺不满得回了一句,然后向大厅外走去,他要通知族长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走过大厅,一名族人提醒道;“这不是有祭师嘛!”
“不行啊,祭师喝的太醉了醒不了”附近得一个族民赶快爬到老疯子耳朵前高声喊了两下,确是没有回应。
老疯子喝了八坛酒,躺在地上直接成了一个大字,鼻子里还不停冒着鼻涕泡。
夜旺走后,旺嫂连忙将小夜凡从一个婆娘胸前拔了下来。
那个婆娘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得向屋外跑去,其他婆娘也不敢在接手小夜凡,深怕自己遭殃跟了出去。竟是像见到鬼一样。
旺嫂手也有点哆嗦,他这种吃法,哪里供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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