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主儿竟然就在,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说祁世子不近女色……”
杜若本想开口,拿这“舞姬”说事,给叶薰浅添堵,奈何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玥打断了,“杜小姐,本世子真不知道你是孤陋寡闻还是怎么了,‘不近女色’一词怎么能用来形容本世子呢?”
祁世子很不赞同某人的话,他话锋陡然一转,低眸注视着怀里的女子,声音缱绻道:“我们孩子都生了,怎么还说本世子不近女色?”
感受到某人委屈的语气,叶薰浅凤眸里闪过一道暗芒,不满地睨了杜若一眼,“杜小姐言外之意是说,宝贝是我红杏出墙生的吗?”
众人:“……”
皇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杜若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引来了这样南辕北辙的猜测,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杜若气得差点晕倒,她明明是想膈应叶薰浅,压根儿没这意思,怎么到了这对贼夫妻这里意思就变味儿了?
“杜小姐莫不是认为可以仗着太师府嫡女的身份,对本世子的家务事指手画脚?”
关于欺负人这种事情,某世子一向和叶薰浅同一个鼻孔出气,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皇上、爷爷,若儿没有这个意思……”
杜若自知理亏,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以暂时的妥协将此事揭过,否则定然会被祁玥和叶薰浅咬着不放,耽误了正事。
“那就请杜小姐日后谨言慎行,免得惹人误会,以为杜小姐不怀好意,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
皇后语气淡漠,丝毫没有因为巫王后的存在而给杜若面子,与跟叶薰浅说话时的如沐春风截然不同。
杜若脸色有些难看,低头认错,“皇后娘娘教训得是!”
杜太师和巫王后碍于身份,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出言教训一个晚辈那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情!
“来人,奉茶。”
叶薰浅拍了拍手,唤来侍女,吩咐她们给祁王府的一众“客人”上茶,不管齐皇今日的目的是什么,祁王府都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杜若坐在杜太师身边,看着叶薰浅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心里别提有多扭曲了,如果当年没有她……那么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琴音毕,歌舞歇,原本翩翩起舞的红衣舞步渐停,见到众人,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而后退到一边,低着头不语。
“不知这位姑娘是谁?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
杜若轻拨茶梗,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谢惊鸿美丽的容颜,她就是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抢走火云晶不说,还让她受伤中毒,如果不是母后……她现在恐怕已经毒入骨髓,回天乏力!
谢惊鸿宛若惊弓之鸟般看着杜若,接着“小心翼翼”地瞅了叶薰浅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该如何回答。
听杜若这么说,叶怜香也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谢惊鸿穿男装与女装的气质差别非常大,所以才会让这段时间与她朝夕相处的叶怜香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到杜小姐深居简出也能识人无数,这位是本宫远房表侄女惊鸿,才刚到齐都没几天。”
皇后把玩着手里的玳瑁,不着痕迹地掩饰,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谎有什么不对,这一表三千里……就算查出来不是也没什么!
“惊鸿,还不快来见过杜小姐,杜小姐当年可是齐都第一美人!”
一个“当年”两字,让杜若心情差到了极点,谢惊鸿微微一笑,上前行了个平辈的礼,“惊鸿有礼了。”
巫王后眸光锐利无比,肆意打量着谢惊鸿,眼里杀气毕露,就是这个女人坏了她的事情,还伤了她的宝贝女儿!
齐皇见高傲无比的巫王后竟然看了谢惊鸿好一会儿,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讶,蓝翎这个女人素来骄傲,认为天下女人都不如她,能让她端详那么久的人必定……不简单!
“王后可是发现了什么?”
须臾,齐皇放下手中的茶盏,扭头看向巫王后,沉声问道。
“齐皇,恕本王后直言,此人身上有火云晶的气息。”
话音一落,齐皇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祁玥和叶薰浅神色依旧,并没有因此露出半点紧张。
谢惊鸿面无表情,聪明地选择沉默,火云晶她早已让小赤吞入腹中隐藏掉气息,巫王后根本不可能发现,可现在她竟然在齐皇面前这么说,不是想空手套白狼讹人是什么?
“王后陛下莫非属狗的?连这都能嗅到,真是让身为调香师的薰浅甘拜下风!”叶薰浅笑容灿烂得跟花儿一样,丝毫不顾巫王后的颜面,讽刺道。
虽说有些失礼,可是谁让这女人害得祁玥家破人亡失去双亲呢!
“你……”巫王后气得打翻茶杯,被祁玥这个晚辈挤兑也就算了,叶薰浅算什么,也敢对她这般无礼?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还请王后慎言,祁王府绝对不放过任何企图栽赃嫁祸的人!”
祁玥无论何时都会站在叶薰浅这一边,他心爱的女子想欺负谁,他肯定会双手赞成,并且不遗余力地再添上一把火!
早就知道今天这群人来祁王府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嫁祸,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是蓝翎道高一尺,还是他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