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现在回去喊四铁卫恐怕也来不及了。
崔银龙其实并非是这场围捕的筹划者,他也是才得到消息,是衙门里任职的一个朋友告诉他,近期有人发现赵井生每到饭点必会出现在京城各大酒楼,吃完饭就消失。他出现的酒楼必是京城高级的所在,一般的小店他不去,做人就是这么高调。于是,崔银龙的朋友便下令对京城各大高级酒楼设伏,果不其然,今日出现在悦来酒楼,崔银龙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没来的及通知四铁卫,他也是有点低估了赵井生,原以为四五十号捕快加上他拿下赵井生不成问题,孰料,动手没几分钟,捕快就已经躺下近半。而赵井生似乎闲庭信步根本未出全力的样子。崔银龙心想,我跟
你拼了,趁其回身之际,从背后兜头一刀。要说崔银龙久经沙场,那是有两下子的,可赵井生回身一脚,就把他踢飞丈外。刚待起身在冲过去,被人从背后拉走。回头看,是布丁。怒道:“丁统领,你拉我干嘛?还不跟我一起上。”
布丁道:“二将军,兵法有云,避其锋,攻其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崔银龙叹道:“没成想这厮这么厉害。京城最好的捕快都在这,尚拿不下他一个人。现在我方明白,为何圣上不下旨平灭太极门的原因了。”
“二将军为何不带四铁卫一起来,他们来胜算大大增加。”
“唉,我也是才得到通知,没来得及去喊他们。”
布丁道:“我先回去通报四铁卫来援。二将军切莫再去拼命,尽力拖住他即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你小子快去,我争取拖住他。”
布丁告别崔银龙,紧急忙慌往将军府跑。到了街角,转过去就是将军府了。却见酒店那个青衫的斗笠客就站在拐角前,想起赵井生一口一个师妹,布丁仔细看这人轮廓,身材纤细,前凸后翘,确实有些女子风姿。
布丁心想,既是师妹,那应该是一并来找他晦
气的。忙低头从她身边走过,一眼都不敢往她身上看。
走过没几步,就听后面女子喊道,“这位小哥,请问将军府怎么走?”
布丁停步,朝身后胡指了个方向道:“就在那边。”
“可是……我还没说是哪个将军府,你怎么就给我指了方向。”
“那是因为这边就一个将军府……咦……官兵。”
女子回头望去,身后哪里有官兵,在回过头来。布丁已经撒腿狂奔出十丈开外。女子不知他为什么跑,本能就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腿上用力,施展轻功追上去。布丁眼看就要跑到将军府,一回头,女子就在他身后不足二米的距离,吓得狂呼,“刺客!快来人啊。”
张统领当值,正带着人在府门口巡查,眼见布丁狂呼。立即带人过来将女子团团围住。布丁得脱困,心想,即是赵井生的师妹,一个师父教的,想必不会比他差多少,这十几个呆头卫兵应该困不住她。马上跑进内宅,喊四铁卫。听说是刺客一伙的,哥四个一溜烟就把布丁拉个没影。等布丁跑出来,只见府门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全是张统领的手下。而四铁卫和赵井生师妹不见踪影。布丁忙过去问倒地的卫兵,从卫兵嘴里得知,这几人一路追打向城东方向去了。从将军府往东不出一里,就是玉龙河,河对岸是皇家陵园,埋葬着大明历代皇帝,有重兵把守。布丁估计他们不
可能进的了皇陵。顺着玉龙河下游追去。果然,不多时,在河边听到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
布丁悄悄从芦苇丛中探过头去,只见青衫女一人和四铁卫斗的难解难分。身上有些许血痕,看样子已经伤在四铁卫手下。布丁心中笃定,就担心四铁卫也不是对手。如今看来,四铁卫的功夫果然不是吹的,布丁虽然看不懂武功路数。但看四铁卫四位一体,进退有方,四人站位,始终不乱,外行人也知道四人将这套刀阵已经练到心意相通,绝不是一时之功。一辈子就练这一套刀法,岂能不厉害。
看热闹不嫌事大,布丁眼见青衫女很快就构不成威胁。脑海开始浮想联翩,如果这次杀掉青衫女,跟太极门的梁子就彻底解不开了,太极门一定还会派人来找自己晦气。我何不将计就计救下她,叫她知恩图报,回去将原委告知于门主,说不定就此解开了这个梁子。
主意拿定,这时四铁卫已经将强弩之末的青衫女逼到河边的一块巨石上。青衫女气喘吁吁,摇摇欲坠。布丁走过去道:“黑二,刀下留人。”
四铁卫齐齐回头,瞪视布丁。
布丁忙道:“一二三四的名字可是你们家老二自认的。”
三铁卫扭头瞪视黑二,黑二低头不语。布丁指着青衫女道:“我要活口。”
黑二道:“你说她是刺客,可她怎么是女的。”
“是,没说完,她是刺客的师妹。所以,我要抓活的,用她做诱饵引他师兄上钩。”
黑二点头,四人会意,继续朝青衫女进逼。
青衫女喝道:“你做梦!”说罢,转身跳进河心,斗笠被风吹落。就在这一刹那,布丁看到一张绝美的容颜,这瞬间的感觉就像是一眼万年。
布丁呆呆的望着河心,只见波涛起伏,他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却见黑三指着下游不远处,仔细看,一个黑色头颅在波涛间起伏,似乎在挣扎沉浮。布丁笑道:“原来是个旱鸭子,看你往哪逃。”作势便要跳进去捉她。黑二拉住他后衣襟,生生把他拽回原地。道:“她的功夫很高,你下去万一给你一剑怎么办。”
布丁也有些后怕,道:“那你们还等什么,把人救上来,死人可没法做饵。”
黑家哥四个连连摇头,布丁恍然,漠北的人很少有会水的。眼见,波涛中的人渐行渐远,布丁终于狠下心,脱去上衣,纵身跳进冰冷的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