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得知这些,大惊失色,这才知道,信王真不简单。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魏阉不是好人,自己没理由去告知他。而且自己也没资格见到他。如果,去告知崔银龙,崔府家眷全在两方势力的掌控下,一旦走错,几百人将无一幸免。何况,此刻信王几,乎掌控了大多数的军力,魏阉最为嫡系信赖的根基——神机营也已经背叛了他,将消息告诉崔银龙恐怕不是好事。魏阉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他恶贯满盈死不足惜。眼下是如何能保全周边这些人,还有未已未久,这些可怜的人。布丁煞废心思,苦想到天明。
正吃着早餐,李长河来了,布丁已经了然,仍假意与他周旋。李长河便要他将于牧之后日吊唁崔金龙的消息告知崔银龙。布丁心想,果然是我。看来李司清是那个梅先生的人。
下午,武藤兰那边捎来消息:夜来,有个姓曾的二品大员光顾了泡姬堂,和一神秘人在那里碰头,二人以为她们听不懂汉语,说漏了口,一个姓曾,另一个好像姓骆,布丁闻言,顿失明白了,信王宴上梅先生所说安插的内线原来就是江左神驼骆启明。
魏阉聪明谨慎一世,此刻连身边最为信任的智囊都是敌人安插进来的奸细,他尚且不知,真是离死不远了。双方就要摊牌,鱼死网破之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布丁下定主意,远离这趟浑水,保命要紧。来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但将军府布丁还是有些感情,李氏和小翠这些人都很无辜,品行善良,这些人得救,还有未已未久这两个可怜人。布丁跟他们相处这几日,发现兄弟俩也不是那么凶恶,尤其对婆婆十分孝敬。
想到此,布丁换上百家衣,来到婆婆家里。
婆婆已经自行买药回来,布丁便将药接过去熬。
表情凝重,婆婆看出他有心事,便将屋门关严,悄悄对布丁说,“小丁啊,上午没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布丁叹道,“婆婆看出来了。”
“是呀,我这年纪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说说吧,遇到什么事。”
“婆婆,你和未已未久应该不是亲人吧。”
“嗯呀,我们非亲非故。唉,不过小已和小久待我就像是亲奶奶一样,对我很是关照。没有他俩我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布丁说,“我看分明是你在照顾他俩。”
“是的,这次他们受了伤。我们相识的那年哪,大概四五年前吧,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年,我家老头子刚去了,家里断了粮食来源,我只能每天去菜市捡点菜叶子。有一天我听到了拍门的声音,我打开门一看,只见小久已经奄奄一息。天很冷,我将他拖到屋里,别在外面冻死,熬了一点白菜根给他灌下,至于其他的办法我也一点没有啊。第二天呀,小已找来,把他接走了。大概又过了些天后,我家的院子里就会时常有些吃食和银两,我知道是这哥俩报恩来了。也正因为有他俩我才没给饿死。”
布丁回首看向里屋,叹道,“知恩图报,必是好男儿。”
“是呀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俩孩子心其实很单纯,不坏的。就是脾气有些拧,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布丁说,“如果有人要杀了未已未久兄弟俩,而我又斗不过他们,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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