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敢因为一时的冲动,把宁静的照片带在身上。
就在陈白一脸神往的盯着远方的天空,将云彩幻想成宁静的模样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杨平那不怎么应景的声音。
“起的真早啊师父,坐这干嘛呢?不会是想师母呢吧?”
杨平突然出现在陈白身边,一边挤眉弄眼的调侃着,一边忘乎所以的伸了个懒腰。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陈白被人突然打断,自然没好气的瞪了杨平一眼,语气不善的开口说道:“睡好了?”
“还可以吧……”杨平看到陈白那暗藏杀机的目光,不禁有些犯怵的缩了缩脖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陈白直接板着脸呵斥一句,“这几天真他妈让你松懈了,去给我上白龙路晨跑去,从这里跑到客栈村再跑回来,三个来回!”
“啊?师父,这可是比之前翻了一倍的训练量啊,你……好狠的心!”
杨平一听陈白的话,瞬间摆出一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扭头看了一眼这条望不到尽头的公路,顿时觉得好像有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似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恰好有一阵晨风拂过,然而并没有带走杨平心里的半点忧伤,反倒像是为他平添了几分苦恼。
对于自己这个倒霉徒弟那一脸苦闷的表情,陈白就好像完全没看到似的,一脸无所谓的咬了口早餐饼干,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嫌累?那就放弃呗
。”
“不不不,我还是跑吧,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杨平刚兴致高昂的表态,顺便宽慰了自己几句,就看到陈白突然从那一摞轮胎上下来,一口气将半块儿饼干都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径自走进身后的活动板房。
“哎,这里就咱俩人,我去跑步了,那师父你干嘛去?”好奇之下,杨平不禁多嘴问了一句。
陈白脚步不停,头也没回的开口,“盯着里头那几个把早饭吃了,他们还是接受法律的审判比较好,要是因为被咱们绑在这饿死了,那多不像回事儿啊。”
“对对对,师父说的在理,师父大义……”杨平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惹陈白不开心了,这会儿赶紧不遗余力的拍起了马屁。
不过陈白身为一代狙王,心智何等坚定,又岂会被他一两句奉承的话就给摆平了?
听到徒弟夸自己后,陈白也只是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沉声喝道:“还不快去跑步?等你跑回来还有其他训练项目呢,是不是想偷懒?”
看到自己的马匹也没换来减刑的好处,杨平的情绪难免有些低沉,“哦,这就去。”
说罢他便上了加油站门前的公路,含情脉脉的看了陈白一眼,见陈白到现在都没有回心转意的架势,只好认命的撒丫子开始长跑了。
从加油站到客栈村,再从客栈村到加油站,三个来回,这个运动量真是让杨平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不过师命大于天,既然他想学到陈白的一身本事,做一个有理想有实力的狙击手,那么陈白安排的这些体能训练,他就肯定得一丝不苟的完成。
这个道理杨平也明白,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倒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徒弟。
目送着杨平跑远后,陈白这才转身进了活动板房。
朱海涛和他的几个手下这会儿还被绑着呢,不过这好像并不影响这个光头的睡意,阳光已经将整个板房里彻底照的通明了,然而这家伙却还在打呼噜。
陈白走过去咳嗽了一声,虽然吵醒了朱海涛那几个手下,然而朱海涛这个光头却没有半点反应,鼾声依旧如雷音一般震撼。
无可奈何的陈白只好弯腰拍了拍他那满是横肉的大脸,朱海涛这才被惊醒过来。
醒了之后朱海涛就跟见证了世界末日似的,先是发出一声不明觉厉的哀嚎,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
盯着陈白看了好久,回过神来的朱海涛发现自己还被绑着,赶紧做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苦苦哀求着,“这位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陈白翻了个白眼,倒还真的解开了绑着他们的绳子。
不过就在朱海涛一个起身就要往外窜时,却被陈白一巴掌压在肩上,压的他重新一屁股坐回地上。
随后陈白只是扔了一大包压缩饼干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