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擦一擦鼻血,本能伸手一格,只听尺骨咔嚓一声,没断也裂了。
可这只是一道前菜,真正势大力沉的是郑定那几乎与左手同时甩出的左腿,一样的自右向左,一样的岚力加速,光是那风声便能听得普通人胆颤心惊。
白草枯毕竟不是普通人,即便在心态崩塌与左手重创的双重打击之下,仍是一个极速后退,躲过了这千钧之力的一腿。
由于白草枯的后退,二人的距离又稍稍拉开了些许,正好是一个绝佳的侧踹腿间距,郑定自然而然地又是一腿蹬出。
正处于后退途中,身形未稳的白草枯未能避开,小腹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腿,才刚被揍飞的身体又一次离地,直接将身后的墙壁给撞塌了。
不过他也不算完败,就在郑定踢中他的同时,他也给郑定来了一个超大的空气弹。
气弹爆裂,郑定也是被炸得后滑数米,本就破破烂烂的身体更加惨不忍睹了,鲜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地。
“臭,臭小子,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吧?放心,下一击就让你解脱!”看着与自己一样呼吸沉重的郑定,白草枯眼中凶光毕露。
白草枯现在话说得越狠,听在郑定的耳朵里便越是觉得可笑,脸上那不屑一顾的神色越发地浓了:“你才是油尽灯枯的那一个吧?怎么样,左手还能握拳吗?还是说你已经天真到想依靠那些跟小孩子玩鞭炮一般的
能力让我解脱?”
白草枯的能力在郑定眼中自然不会这般不堪,相反还是相当地棘手,满身的伤口早已说明了一切。
然而经历了与王炸一战的郑定,已深刻认识到心态在左右战斗胜负上那不容忽视的作用,这才隔三差五地出言激怒白草枯,使他无法保持冷静,提高失误的概率。
然而这个道理白草枯又何尝不懂,昨天郑定等人来送赎金之时,他还使了类似的手段。
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己离开听雨轩这么久,指不定什么时候阴添就在里面待闷了出来一溜达,那这个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多说无用,咱们还是赶紧的,手底下见真章吧!”白草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火苗。
不料郑定却是不紧不慢地掏了个耳朵,冷冷一笑:“这么急着送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你……”白草枯七窍生烟,举起双手,“看我不将你炸成一堆废铜烂铁!”
来了,郑定暗自收摄心神,目光紧紧锁定白草枯的一举一动,疾风拳太耗岚力,再与他这么纠缠下去将对我非常不利,这次一定要抓住破绽一击成功。然而盛怒之下的白草枯却没有出招,突然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了脑袋。
这又是什么套路?郑定正疑惑间,只听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丢给我一群小虾米,自己却偷偷在这里享用大餐,小白,你可真会做人啊!”
来人正是阴添,从他那看似玩笑的语调中,白草枯感受到的却只有无限的恐惧,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会怎么办?还会不会像以往一般视我为心腹?白草枯是越想越没底气,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神,神使,这只是一个意外,属下很快便能收拾干净!”
“神使?”郑定眯眼瞧着阴添那张怵目惊心的面容,“你是阴添?”
“臭小子,嘴巴放干净点!神使大人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白草枯立马呵斥郑定,极力地向阴添表着忠心。
阴添却是朝白草枯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多嘴,笑嘻嘻地指着他对郑定道:“小朋友,这人是我的下属,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那就应该知道要动他,怎么也得先经过我的同意吧!”
若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或许早被五神使的名头给吓懵了,可郑定却像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一般,语气丝毫没有软化:“想不到白草枯还有你这么个靠山,难怪这么嚣张。不过这人和我有大仇,就算是神亲自下凡阻拦,我也照杀不误!”
“呦呵!”阴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上下打量着郑定,“你这小朋友太有意思了,不如这样好不好,你也别找小白报什么仇了,我来陪你玩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