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怎样才能离她更近?1900陷入了苦闷。
马克斯无法明白好友的逻辑,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关键点,他用一种不敢置信地表情直视1900,“你是紧张地害羞了?”
直白的混蛋!1900微微低头,平视前方,算是无声的默认了。这样的态度让马克斯惊叹之余又忍不住同情,他把胳膊搭在好友的肩头,劝导他,“你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女人都是矜持的,如果你不用语言和热情去打动她们,就算她们觉得你不错,也会碍于矜持而不理会你。更何况,这艘船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就算没有了这一个,还会有另一个,你能开窍可比什么都重要……嘿!你去哪儿……”
讲的正高兴,马克斯只觉得手臂一空,刚刚还站在这里郁闷的好友仿佛魂不守舍一样,盯着一个地方,朝船舱走去。他顺着1900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背影。
无奈地支起脑袋,对于好友的状态马克斯既高兴又担忧。那样炽热而纯澈的爱,仿佛水晶那样的纯粹,而等待的命运却不知道是成为最美的展示还是破碎成块。
1900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只用远远地看着一个人就能感到满足。他紧跟着那个红裙子的少女,没到她即将从视线消失便加快脚步,直到她进入中等舱的一个房间。
他站在门口,鼻尖几乎要贴着门缝,仿佛能从那存在的空隙间嗅到少女身上的芬芳。fiona……默默记下这个名字,转身往琴房走去。他欢欣,却又焦躁。那个女孩完美的像一个高音谱号,圆润的,又是修长的。没有比它更美的符号,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述自己的心情,只有琴声。
激情昂扬的乐曲是火与岩的交融,宛如炽热的岩浆拥有溶蚀一切的力量。要怎么样,才能离她更近?
他开始在fiona房间周围徘徊,他发现fiona是一个极为热爱生活的阳光的女孩。她会在下等舱和人们一起弹琴跳舞,欢快地笑声总能引来不少年轻小伙子的追逐目光。她也能静静地站在船身仰望天空海洋,当海风吹动她的黑发,那一缕缕的让他幻想到春天的柳。她非常讨人喜欢,一对爱尔兰的老夫妇总是热情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每当一些西装革履的绅士上前找她攀谈,1900感觉到深刻的嫉妒,他只能远远地,仿佛不经意间看向她,却怎么也不敢让她发现。然而那些人却能够同她说笑,甚至大胆的表达自己的喜欢。
她在现实中不断寻找生活的乐趣,可他却在幻想的暗恋中苦苦挣扎。
他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弹琴,有时可以吸引少女过来聆听。那是1900最幸福的时刻,即使不说话,但只要她坐在旁边,听到他的琴声并且喜欢,那就是对他最大的褒奖了!
弗吉尼亚人号明天就会靠岸,这或许是他能够与fiona在同一艘船下的最后一天。1900彻夜的弹琴,直到月亮升到夜空中央。他的心里充满了苦闷与不舍,挣扎着,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要飞到那个门前,飞到那个女孩的耳边表露心声。
他挣扎,最终在挣扎中站起。所有人都休息了,陷入了熟睡,1900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可当他回复思绪时,他已经走到了fiona的门口。
推开那扇门吧!不会有人发现的,她一定睡熟了!
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引诱着他去推开门。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门没有锁,这是一个四人间的卧室,上下床。少了一个人,也许正是因为她才留了门。
房间的桌上燃着一支蜡烛,光很微弱,但足够他分辨哪个才是他心中的女孩。fiona,她的肌肤是云一样的白软娇嫩,黑色的发搭在肩头,殷红的唇像是宴会厅摆放的火红的月季。
他伸出手,带着轻颤,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抚摸女孩的脸蛋。他并没有真正碰到,可即使是这样也能让他感到忐忑与欣悦。女孩神圣而美好,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触碰让她惊醒,就这么看着,拉近的距离就足以令他满足。
燃烧的蜡烛烧到底部,颤巍巍地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床上的女孩发出浅浅的梦呓,1900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黑暗总能扩大人心底的念想,他迟疑着。终究还是忍不住放下了手掌。
他碰到她了!男人感觉到他身体的每
一个细胞都发出兴奋与喜悦的信息,那种感觉就像饿急了的人吃到了刚刚烤好的松软的奶香蛋糕。这比喻的确不华丽,可却形象生动。
黑暗中,一股力道反捉住1900的手,纤细的手指是微微的暖。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