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酒店的,走回酒店的过程只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克莱尔不在酒店房间里,她拿出本子想要给克莱尔写点什么,不过能写什么呢?她想到早餐的时候克莱尔还在对她误解,她看上去挺生气的,虽然最后分开的时候她没再说什么了。
可她必须要离开了,看来只能这样。鲍尔教授说过她会给周围的人带去不幸,梵森特神父说会在西雅图等她,那么她完全有理由马上回去,她先得搞清楚自己是谁,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认为她会带来不幸。
丝黛拉订了晚间的飞机,可以有六个小时的时间用于理清自己的思路,凌晨时分她就可以到达西雅图了。她把鲍尔教授家的钥匙放在克莱尔的皮箱里,如果克莱尔找不到她,一定会去找鲍尔教授,她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一些时间,她还可以花半个小时解决午餐然后一个人出去走走。
丝黛拉木木地看着窗外,新奥尔良是一个神秘而且美丽的城市,这点她完全承认,可她讨厌这里。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享有生活,在西雅图社区上大学,有朋友,有男友,还有疼爱她的教授,或许以后还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其实鲍尔教授是不是真的可以让她毕业后参与考古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完全可以找一份安分的工作快乐平静的生活。梵森特神父说过,上帝为她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她启开一扇窗的,即使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但起码她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姓氏。是谁并不重要,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父母赐予的礼物,那代表着无限的爱,丝黛拉在西班牙语中是星星的意思。这也是梵森特神父说的。可原来,上帝为她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同也没有为她开启一扇窗。
“一个人呆在这里发呆?”
强纳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到丝黛拉对面的位子的,在她抬起头时他就已经坐在那里了,依然是很休闲的黑色夹克,白色的t恤,脖子里带着银色的项链。丝黛拉发现自己这才注意到强纳森其实挺瘦的,他的皮肤很好……瞧,她都在想些什么。
“我——你——”丝黛拉笨掘地回应,“没有和克莱尔在一起吗?”
“克莱尔?”强纳森挑起了眉毛,拿出手机看了看,“整个上午没有收到她的讯息到是让我吃惊不了,活泼的女孩,任什么在她眼里都是有故事的。你们很少各自单独行动。”
丝黛拉怀疑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她给克莱尔发了信息可同样克莱尔没有回消息,她拨打了她的电话,“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候拨打。”依然是这样的语音服务,依然没有信号。克莱尔不可能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消息,除非她的手机真的出了问题,可即使是出了问题她也该借助公共电话。下意识的,丝黛拉有些慌了神,她打开了无线网络,克莱尔的推特上最后一条消息是早上七点,是她起床的时间,还拍了街景,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太奇怪了,自从她到了新奥尔良每到一个地方就不忘发推特的……
“怎么了,丝黛拉?”强纳森问。
“这不对,强纳森,克莱尔一定出事了。”丝黛拉神经质地在推特上给克莱尔留言,在即时消息软件上给她发消息,她希望克莱尔能至少给她报一声平安,给她一个惊喜也行。可她想到一早上鲍尔教授说的话和发生在詹姆斯身上的事她就忍不住发抖,她不停地按着手机键可总是按错,“强纳森,继续给克莱尔打电话,她一定出事了,她不会整个早上一点讯息都没有的!强纳森!”
“嘘——”强纳森坐到了丝黛拉边上,他抓着她的手安慰她,“听着,丝黛拉,克莱尔没事,别担心。”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就像在哄孩子。
“去找找她吧,求你了。”她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带着无措的泣音,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任何人对她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她想她都能好好的大哭一场,“发生了很多事,强纳森,你不了解!”
“我了解,丝黛拉,别担心,好吗?一切都会好转的。”他依然哄着她。
“你没和克莱尔在一起?”
“相信我,她没事。”
“詹姆斯出事了,和鲍尔教授一样的伤……”她说不出来了,她用力拉着强纳森的衣袖不停地说,“强纳森,去找找克莱尔吧,求你了。”
“丝黛拉,她没事。我保证晚上你就可以看到她,我会给她留言,我保证。她只是玩疯了,等她回来我们一起惩罚她。嗯?”
“可是,我要走了。”一行泪划过丝黛拉的脸颊,“我要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强纳森并没有惊讶她说要走的含义,可能他并没有想到丝黛拉所指的走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用无限温柔的声音哄着她,告诉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强纳森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为她擦去了那滴泪,可眼泪却好像止不住似的。丝黛拉看着强纳森,他也正看着她,用那种从未用在她身上的温柔眼神,他们对望着,如同目光中有着什么力量牵制着一般,他为她拭泪。可他们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他是克莱尔的男友。这个念头让丝黛拉终于冷静下来,她无措地挪开目光。
“一有克莱尔的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她带着鼻音要求。
“我保证。”强纳森又为她擦去了另一滴眼泪,然后又将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丝黛拉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我要走了。”她很小声的说。
“嗯。”
“你会给我消息的,是么?”她再三询问。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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