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问切尼,“你是巫师?”她重复询问。
可切尼依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严肃的收拾医药箱。
“我们是朋友,切尼。”她还在努力。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这些问题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切尼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就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在这之前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的。
“保护我?”
“或许还相当不够格。”他冷冷的笑。
“为什么这么说?是谁让你来保护我?怎么回事,切尼?”
切尼.森看了丝黛拉一眼,或许他认为自己的态度确实很有问题,语气软和下来,“克劳斯告诉我你遇到了麻烦,他需要我在之后一定的日子里保护你不受袭击。”
“克劳斯?”看上去这应该是克劳斯的做法,要不他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回学校。
切尼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像他正在做一件极不情愿的事,也极不情愿谈论这些事,“没什么,我收了钱。”
这样的说法确实另人不怎么舒服,切尼收了克劳斯的钱,所以,他需要尽责任保护她……真让人难以接受。可切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他看起来挺生气的,“丝黛拉,听我说,你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可他是个魔鬼,你不能和魔鬼做交易!”
“不能和魔鬼做交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于是你收了他的钱来告诉我克劳斯是个魔鬼?”她的语气很冲,而且还不怎么友好,在她听来切尼的话本身就充满着讽刺。
“你们在做什么?”派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打断了他们。
丝黛拉现在可没有兴致与切尼.森吵嘴,切尼一定也不想,他猛地放开了她,带着强烈的情绪。
“没什么客人了,我想我们可以提早走。丝黛拉,你确定没事吧?”派恩又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困惑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切尼和丝黛拉之间刚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我先走了。”切尼说。
“你收了钱!”丝黛拉的声音里带着刻薄,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可那是事实,他收了钱,他的工作是保护她不受吸血鬼们的伤害。
“不会再有危险的,今晚不会。”切尼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不甘,他并没有转过身也,而是直接脱下了工作围巾拿起了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
“正如你看到的。”她很想对派恩说别问了,没什么,或者撒个谎也好,但派恩.昆西不是傻瓜,他刚才差点死了。她应该对他说‘离我远一点,如果还想保住小命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可丝黛拉有些难过,难过之余还有些想不明白。她应该有些轻微脑震荡,后脑勺正火辣辣的疼。
“丝黛拉,你没事吧?”派恩又问。
“你是个傻瓜吗?”丝黛拉有些好笑地看着派恩,他明明受到了攻击,而现在他还在关心她,“刚才差点没有命的是你,派恩,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我很好。”派恩说,“那些……”他想了想,不确定道,“我没有眼花或者那是我的幻觉?”
“是的。”丝黛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她太小看这个男孩了吗?他的反映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大喊大叫?极力否认吗?“派恩,听我说。这是一件复杂的事,别对任何人提及,会被认为是疯子的。”
“那么,那个切尼看来和我们不太一样,是吗?”他又在问问题。
“是的,他是个巫师。”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丝黛拉一时语塞,她想说些什么,只是在面对派恩的冷静沉着时,她突然接下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把派恩扯进这件事,他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放松点,丝黛拉,派恩是你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嗨,派恩。”她依然开不了口,不过谢天谢地,酒吧的铃铛响了响,有一个人走进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结束营业了。”派恩客气的打招呼。
“我只是来喝一杯,一杯就好。”那是一种气定神闲的语气,她看着那个人走向他们,带着无懈可击的翩翩风度,他很英俊,动作自信又优雅,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
“恕我冒昧,我只是有些口渴了。”他低低地说。
“需要什么,先生。”丝黛拉迟疑了一下,可还是有礼貌地询问。这样也好,她现在正急需从派恩的问题中解脱出来。
“一杯龙舌兰,谢谢。”那个人说。
丝黛拉把酒端过去,不过她的身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带了一把直接靠在了吧台上。那个男人的脸就在她面前,他的皮肤很白,眼睛是温暖的巧克力色,不能只是用帅气来形容,那太单薄了,也不是切尼那种单纯的让所有女人都可以妒嫉到发狂的漂亮五官,他的五官很好看很协调,特别是眼睛,巧克力色的眼睛温柔如水。
丝黛拉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手指正轻划着她脸颊上的皮肤,那种触感,沁凉中带着暧昧的气味。
“你有一双灰色的眼睛。”他低喃着,可似乎又有另一个声音几乎同时用低沉得听不到声音在说,“我的爱……看着我。”那声音就像是一种暗示,可她确实是听到了。
她看着他眼底那抹温柔但又陌生的笑意,那一刻,她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沉醉……
“不——”丝黛拉回过神,震惊自己居然在发抖,“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她,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可触碰的,她正好好地站立在吧台里属于她的位子。派恩在收拾最后几只酒杯,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而那个男人正拿着酒杯,一昂脖,喝光了酒杯中的酒。他把酒杯还给了丝黛拉并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如同所有的酒客一样,他付了钱给了小费,十分礼貌的感谢和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