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认为自己的心脏一定是坏了, 很有可能在自己还没有老之前一定会得心脏病,就在克劳斯打开以利亚的棺木后, 她的心跳明显是加速了。
这太愚蠢了!她在心底警告着自己,克劳斯会怎么想呢, 或许他会认为自己正心花怒放地等着这一切发生也不一定。
以利亚就躺在那里,笔挺的西装,死灰的脸,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把银制的匕首,匕首上粘着的血渍已经干变而且成了黑色。再次看到这副景象,丝黛拉居然没有像上次显得那般迫不及待了,她的恐惧多过于一切, 就像生怕他突然睁开眼睛瞪视着她一般。可那是以利亚——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多疑了呢,她甚至不确定克劳斯是不是正在试探自己。
“这在于你的选择,亲爱的。”克劳斯的表现到是极其自然的,甚至还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语气里明显有着宠爱如同正在哄一个小姑娘, “我知道你想这么做很久了。”
可这话并不能让丝黛拉高兴,克劳斯越是这样她就越警惕,她想到撒姆尔的警告,撒姆尔提醒她别相信克劳斯,而克莱尔对克劳斯的好感度同样为零,到并不全是因为他甩了她,克莱尔认为当初克劳斯用强纳森.摩根的身份追求她并和她上床也只是利用她来接近丝黛拉, 这让她无法原谅。可克劳斯今晚的表现至少至目前来看还不错,丝黛拉想……不过又或许是他的伎俩也说不定。她的神经元一定是出了问题,她居然希望克劳斯的目的能单纯一些,那么或许他们还有可能真的能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这是在试探我吗?”丝黛拉尽量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且毫不留情面的指出,“如果我表现得迫不及待,你会怎么做呢?”
这话可真刻薄,可刻薄才够诚实,才够像丝黛拉.丝图亚特!克劳斯在心底嘲笑自己,他的眼神黯了黯不过马上用笑容掩饰了过去。很显然,迄今为止他一直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这点他承认了。不过没什么,谁都认为他的目的不纯洁,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
“如果你不是那么多疑一定会更可爱。”他笑着说,然后自顾自跑到书桌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并且翘起了二郎腿,“或者,我们应该花点时间好好谈谈,我可并不想让自己在你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混蛋。”
呵,好极了。丝黛拉困难地动了动眼珠,尽量不去关注还躺在棺木中的以利亚。她同样走过去,不过并没有坐下,而是佯装对克劳斯书房里的摆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这幢房子的禁区呢,除了他的画布外,还有一些值钱的收藏品。可她的目光总会被克劳斯为她画的画像吸引过去,真是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一只调皮的手正轻轻地挠着她的胃……
“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说的吗?”克劳斯耐心地等待着。
“想听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他说。
这话题完全是需要好好斟酌的,可丝黛拉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情景,说话的语气以及克劳斯看着她的目光,还有那个棺木都让她烦躁不安,难道这幢房子里没有地方能放下这个棺木了吗?真刺眼。她转过身向以利亚的棺木走了过去,没有做任何的思考,直接合上了棺木的盖子。
丝黛拉的动作让克劳斯有些意外,显然他完全有想到过眼前这个女孩在玩心机,可同样也让他的心情似得到了某种收获的愉悦。他垂下了眼睑,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已经将情绪很好地掩藏了起来,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站起来,看着她一脸的平静,看着她低垂着眼睑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有那么一刻,克劳斯甚至决定相信她,相信她的举动和她的思想是一致的。
“我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同样也知道解封仪式中以利亚起着巨大的作用。”丝黛拉的表情很认真,而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不由自主地伤心和生气,她的不甘与怒气正在慢慢地爬上来,但起码还懂得克制,“可我希望拔出匕首的并不是我。”显然,她只是在表示不满,而且即悲伤又气愤,甚至是凄凉的。她直视着克劳斯,从今晚而言,从他把她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后而言,这应该是她首次这么直视着他。
“把匕首插入以利亚胸膛的是你,要解开我身上封印的是你,而现在,克劳斯,你不可以把复活以利亚的责任推给我,权当是一份取悦我的礼物。”这话又尖又脆,可她保证并不是意气用事,她只是有权利生气。
丝黛拉能感觉到克劳斯的神情阴沉了那么一下,浅蓝色的眼睛里有那么一刻像是有灼热的东西在燃烧,不过它并没有燃烧多久,只是短短的几秒。意料之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临,似乎克劳斯对她的坦白还十分的满意,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嚣张极了。
“我只能表示出遗憾,因为我们的信任度显然不够。”他笑着说,“可你足够坦白的同时并不坦诚,丝黛拉。”
“你想说的是,我时时刻刻都想要闯入你的书房,时时刻刻都想要拔掉以利亚身上的匕首,是这样吗?”丝黛拉十分受伤地控诉,这样总坦诚了吧?她在心底将这只老吸血鬼诅咒了无数遍,更想直接了当地吼回去,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别绕来绕去的!
很好,她生气了,生气起来还真是可爱得无与伦比。克劳斯变态地欣赏着丝黛拉瞪视着她的小模样,心底一阵得意,眼前这个女孩完全不是他所需要担心的,哪怕是十二分相似的五官也不能成为防备的理由,相差太多了,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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