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一刻,切尼认为自己是有些动摇的。正如以利亚所说的,他和安娜塔西雅相识了几十年,而自己和她只是最近几个月里才有了理解与信任。是安娜塔西雅让他施法拖住以利亚,她承诺自己会带走丝黛拉,给她足够的安全保障。可很显然,她失败了。
有那么一时,切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迷惑了,可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只是想法有时候确实是单纯的,塞缪尔神父就一直警告自己不要义气用事,他一直在努力。可往往当他认为自己在努力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完全走入了一片误区中……很明显,他有了重重顾虑。
“我没有完全相信安娜塔西雅。”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太好了。”以利亚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那么接下去说明自己还得处理点别的事,真让人尴尬。
“有人居然会认为一个女疯子会得到内心的救赎。”这下轮到克莱尔发难了,她完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坏脾气,“你,没事吧?”她质问切尼。
“我说了,克莱尔。我并没有完全相信安娜塔西雅。”
“听着,切尼。”克莱尔的手指戳了戳切尼的胸膛,毫不客气地警告道,“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我所知道的是她曾意图要了丝黛拉的命。别用你所认为的那套圣母模式来为她开脱这是她爱的另一形式的表现。拜托你了,可以吗?”
克莱尔没再理会切尼,同样没有再看以利亚一眼,她转身地走出书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力道足以见证她有多生气。
切尼无助地看着以利亚,而以利亚也只能表示出遗憾,女孩们总有自己的理由表示出不满,谁都不例外。有些事情上,男人之间是可以产生共鸣的。可起码这两个人小小的争吵可以掩盖住一部分不好的声音,比如说……
几分钟后,以利亚毫不忌讳地打开了克劳斯房间的门。
就在克劳斯的那张大床上,克劳斯正和他的老情人杰西调笑着,光着身子,谁都能想像出他们在干什么。克劳斯不可能听不到以利亚的脚步声渐近,以及开锁的声音,可他同样没有顾忌自己的哥哥。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都没有从杰西的身体里退出来。
而那张床,在几天前还是属于丝黛拉.斯图亚特的。
以利亚拐着唇在门口笑了笑,“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他明明是故意的。
杰西妩媚地回头对以利亚笑了笑,并且将白色的被褥盖在自已以及伴侣身上,“你还是有自之知明的,亲爱的。”她漂亮的五官有被打断的不悦,不过很难发现,而且一瞬即逝。
“谢谢。”以利亚也在笑。可他丝毫没有想退出房间的意思,而是径直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克劳斯放酒的酒柜边倒酒。
克劳斯高兴地大笑了两声,他终于从杰西的身体里退开一些,坐在床上无赖得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伸手问自己的哥哥要酒喝。直到以利亚满足了他,将一杯酒放入他的手里时,他又咧开嘴笑起来。
“作为对你的无私贡献,我需要敬你一杯,亲爱的。”他轻昵地捧起杰西的脸,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轻了一口,接着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啊!话说,我们的美丽的小甜心还好吗?我一定告诉过你,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躲躲藏藏的办事风格,以利亚,我想念她了。”
“哦,克劳斯,别这样。我还在你的被窝里,这话应该等我穿上衣服再说。”杰西风情万种的抗议,虽然她并不是真的介意,“可据我所知,安娜塔西雅最近有些忙碌,你们不用干点什么吗?”她的手依然游移在克劳斯裸露的肌肤上。
“嗯。”以利亚点了点头,这点他当然知道,好在安娜塔西雅对他们还有些顾虑,她把艾格伯特转移走了,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笑了笑,看着这床上的两个人,自信地说,“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我相信任何人都非常忙碌。”
“杰西认为,安娜塔西雅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魔法,她一直在努力。”克劳斯一脸的得意,他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的,他重新放下了已经空了的杯子,恶意地拍了拍杰西的臀部,说道,“去告诉她,我的好哥哥,我非常期待她能成功。尽量尝试各种方法,有时候传说可不是闹着玩的。斯图亚特家族历史上第一位女吸血鬼身份如果还不能满足她与众不同的需求的话。”
“我想我们要接待下一位客人了。”克莱尔猛地敲了敲并没有关上的房门,在打开的门缝外硬生生地开口,“艾米丽雅想要见你,以利亚。”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她说了,只见你一个人。”
这真是再微妙不过的一件事,克劳斯的眼神里在那一刻看起来有着看好戏的神色,还有一些另人看不懂的情绪。而这些,只有以利亚能看懂,艾米丽雅自认为这么干很漂亮,她完全戳中了克劳斯的弱点。
可她忽略了一点,双面间谍这游戏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