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见面的场面在外人看来一定很诡异。
rachel走进餐厅时就看见了穿得优雅大方的李esther,依旧年轻漂亮,跟记忆中没有任何差别,好像这几个月的分离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rachel。”刚端起茶杯的李esther也看见了她,友好地打招呼。
一身利落的卡其色风衣,很好地将rachel的气质勾勒出来。李esther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脱离自己经济支持的情况下也能过得很好,所有的信用卡都没有动过,虽然作为女儿来说着实让人头疼了些,但作为继承人却是值得骄傲的。
rachel拉开凳子坐下,不敢相信她们的见面竟然如此平淡,倒是李esther很有兴趣地询问她这段时间的经历,好像笃定她一定不会有事。
该为母亲的“信任”感到骄傲吗?rachel悲哀地想。
“你这段时间住在哪里,我派人找遍了首尔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你的踪迹,但我想你应该没有出首尔市吧。”李esther问道。自家女儿的脾气她还是很了解的。
“托您的福,还不至于流落街头。”一模一样的口吻,说这两位不是母女都没人信。
李esther耸耸肩,“我以为这么久没见我们的见面会缓和一些。”
“那是在您的确关心我过得怎么样的前提下。”
“好吧,”李esther退让,“看你的气色,过得应该还不赖。”说起来自己的女儿甚至比前几个月还要美丽了几分,人也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不再像是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键因素。深谙女儿心性的李esther想道。
rachel不置可否。不咸不淡地用完晚餐,李esther叫来服务生结账,久违重逢的母女俩一起走出餐厅默契地进了私家车。
这天晚上李esther没有叫司机送,摇下车窗以后,车内就变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她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的女儿,“这么久没见,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有。”rachel面无表情,她还在和自己怄气,和李esther怄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要解除婚约。”
“是么,我以为你很喜欢阿叹呢。”李esther只微微吃了一惊。
她的反应倒在rachel意料之外,“您这个时候不应该计算我解除婚约会损失多少股票么?”
李esther掠了掠头发,“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解除你们的婚约,只是不是现在。”
“理由?”rachel看着驾驶座上的美丽女人,她可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因为金叹对她的羞辱而想要损失帝国集团这块大肥肉。
“金叹,”李esther顿了顿,“是金家的庶子。”
这个要查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但也许是太过惊世骇俗,从来没有人去怀疑过金叹的身份,也就没有人想要去调查。但只要想找,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话说起来,金家隐藏秘密的手段还没有自家女儿这段时间隐藏踪迹的手段高明。
“什么?”rachel惊愕的情绪流露出来,自己的未婚夫,居然是庶子?
“理事长不是他的母亲,他的亲生母亲是禁锢在金家豪宅里无法离开的女人,虽然现在还没打探到资料,但金叹是庶子这点已经确定。”李esther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关于这件事,她已经惊讶和愤怒过了。
“看您给我找的好婚事。”rachel怒极反笑,“我居然跟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暴发户抢一名庶子。”
“暴发户?”这回轮到李esther反问。
“没有听说过么,金叹有了想要追求的人,甚至为了她跟崔代表的儿子您未来的继子大打出手。呵,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一个车恩尚。”
rachel说得无波无澜,过去的愤怒都已经随着对金叹的眷恋的逝去消失无踪。
这个李esther一开始就知道了,但她只把这次事件当作少男少女愚蠢的荷尔蒙爆发,只是略微耳熟的名字却不得不让她多问一句,“你确定,你说的这个车恩尚是暴发户?”
“什么意思?”
“在我调查到的资料上,她就住在金宅,身份是金家帮佣的女儿。”
空气停滞了几秒,rachel张张嘴,消化了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嗤笑了一声,“所以说,过去的我在为私生子和帮佣女儿的爱情争风吃醋么。”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未婚夫身上有这么多的秘密,而且这些秘密从来不曾向她展示。无论是出自企业的利益还是什么,金叹从没把她当作自己人过,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从来没有过。
“似乎是这样。”李esther遗憾地耸耸肩。
rachel的语气更坚决了,“所以呢,我可以解除婚约了吗?”以李esther的性格,能够维持这桩丢人现眼的婚事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现在恐怕还不行。”
“为什么?”
李esther修长莹润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我们手里还有1.8%帝国集团的股票,而金家大小儿子之间的矛盾正在激化,如果他们真的争夺起继承权来,帝国集团的股票一定会上涨,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多购进股票。”而维持婚约就显得格外重要。
“这种时候还在计算得到和失去的利益分别是多少,而不是女儿的心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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