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武要离往后仰,眉头皱起,承受着景簪白过于凶狠的吻。少顷,一吻结束,武要离嘴唇殷红的喘气,把葡萄塞景簪白手里:“吃葡萄去,别吃我嘴。”
景簪白接过葡萄,摘下来喂给武要离:“张嘴。”
武要离撇嘴,吃下葡萄。
景簪白耐心的投喂武要离,葡萄摘完了才扔掉梗,拿手帕擦干,又盯着武要离看。
本来昏昏欲睡的武要离被盯得一个激灵:“你看什么?”那眼神莫名诡异。
景簪白:“我听宫女来报,你近日嗜睡、食欲不振,胸口发闷,今早还吐了。太医说,这是妇人有孕的症状。”他的手盖在武要离的腹部,黑泠泠的眼睛盯着武要离:“皇后,你是不是怀孕了?”
武要离:“怀你妈。”
景簪白:“她有病,最好别是她。”
武要离:“我男的,女人才会怀。”他是做皇帝做疯了吗?修真界再无奇不有也没人傻到认为男子能怀孕,景黑心到底怎么得来这结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景簪白:“说不定上天会被我的勤耕不缀感动。”
武要离诚恳建议:“你想拥有子嗣是不是?那就广开后宫,雨露均沾,不出两年,小孩满地爬。”景簪白快四十了,突然想要子嗣很正常。
景簪白‘噗嗤’一笑,捏了捏武要离的肚皮:“你看你,我全都给你了,你肚子至今没动静,我还怎么给别人?我再努力点,你多少也争气点,别偷懒。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
说着说着就压下武要离白日宣-淫了。
武要离手脚挣扎,最后还是被扒下裤子进去了。
四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全撤干净,空荡荡显得地方格外广阔,呼出的喘息仿佛有回音。青天白日,一只黄鹂落在枝头,黑豆子似的眼好奇的观看厅内两具交叠的躯体。
武要离眼里噙泪,对上黄鹂的眼,下意识瑟缩,伏在他身上的景簪白顿住,随后按住武要离的肩膀。狂风骤雨袭来,似雨后的海棠经人一晃,水珠乱颤,花影摇曳。
……
事毕。
武要离抠着竹席,冷静思索,看来还得再等十年才能等到景簪白不行了。
景簪白撩开武要离后背的头发,问他:“想什么?”
武要离嘴快:“等你人老珠黄硬不起来。”
景簪白:“……”
本来下午还有国事要处理的景簪白当即表示既然武要离那么担忧他不行,那从现在开始就身体力行证明他可以。
于是武要离再次为自己的嘴快付出腰酸背痛的代价。
..
时间流逝飞快,景簪白和武要离两人都垂垂老矣。
景簪白死亡那日,武要离就在床头坐着听他说话。
他说:“我没有子嗣,不会有人照顾你。那群野心勃勃的豺狼会生撕了你——武要离,除了我身边,没人能保护你。”
武要离撇嘴,要陪葬就直说,找什么理由?
景簪白笑了,武要离一个眼神,他便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武要离,我信你说的,这是个幻境。”
武要离猛地睁大浑浊的双眼,你相信了?!
景簪白自是相信的,因为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他清楚武要离与这世界的格格不入,时常游离在外,冷眼旁观。
喜欢女人但被男人睡却没有太大的反感,被他囚困在身边却没有恨意。
不是因为武要离软弱无能,而是他不在意。
他了解武要离的性格并不冷漠,心软、喜欢热闹,重视师门和朋友,显得冷漠只因他不认同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但是武要离,我不如你所愿,不放你出去。”景簪白狷狂又嚣张的坦白:“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武要离,若是我拽你入幻境,必是有所求。如今我未恢复记忆,便是求而未得。所以,我不放你。”
武要离的嘴唇嚅动几下,发现内心并不感到震惊,像是在意料之中,因为景簪白就是这么个人。
景簪白握紧武要离的手:“武要离,你须陪我。”
……
……
武要离,我不会放你走。
你须陪我,没我允许,不能先离开。
我了解你,亦如你了解我。
……
武要离,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
武要离走出幻境后,再见到尸沼之林,恍如隔世。
景簪白的话言犹在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世又一世。
在幻境里,他们或是家破人亡而相依为命长大,或是一主一仆相遇,有时他是仆,有时景簪白是仆。或是白头到老、或是英年早逝,无疾而终,真实得仿佛那就是他们曾一遍遍轮回过的前世。
武要离没等到景簪白来找他,先一步跑了。
跑出尸沼之林,重遇万法道门等人,又和苗从殊、郁浮黎相逢,期间经历空岛坠毁、雷霆万击,再到离开秘境,到太玄宗落脚。
景簪白来找他,他不见。
合欢宗的人来劝他去见她们宗主,武要离就说见景簪白可以,但要她们帮忙找到景隋真。
他说景隋真是他的梦中情姐、是他的道侣,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
合欢宗门人怒气冲冲的离开,跑去告诉她们宗主。
景簪白听完后,没甚表示,只让合欢宗门人以后不准待武要离不敬,还得视其为宗主夫人。
武要离不想思考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于是把关爱都送给苗兄弟,结果苗兄弟被雷劈没了。
听闻苗道友没了的消息,武要离为此特意跑去找景簪白,问他能不能找到苗从殊的魂魄。
彼时,景簪白正在室内剖开心脏拿出里面的命盘,那是当时在仙境岩洞里拿到的有利于功法修炼的神器。
幻境轮回后,神器与他融为一体。太玄宗无上杀阵里,郁浮黎捏碎命盘,新命盘便在那一刻诞生。
新命盘就是神器,寄生在景簪白的心脏里。
待他飞升之日,新命盘便会脱离,维护此界的平衡。
景簪白把命盘放回去,起身出去见武要离,听到来意后,只简单说一句:“他没死。”
武要离:“苗道友在哪?”
景簪白定定的望他:“我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
武要离避开景簪白的目光含糊回应:“那就好。师门还有事,我先走了。”他得赶紧把灯栖枝的神魂带回道门完成复活。
景簪白拦住他:“你没话对我说?”
武要离:“恭喜你成功进阶,离飞升成神又近了一步。”
景簪白:“我听说你在找景隋真?”
武要离点头:“她是我认定的道侣。”
“那我呢?”景簪白问。
尽管景隋真就是他自己,但在武要离眼中性别不同,他待景隋真情真意切、温柔呵护,提起来小心翼翼,满脸温柔。
面对男身的自己时,武要离则一脸抗拒,恨不得划清关系,不想和他有丝毫牵扯。
如此截然相反的态度,怎不叫人恼怒?
武要离愣住,他没想过出来后还跟景簪白在一起。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景宗主,你要知道幻境之所以是幻境,正因为它是虚假的。可能您在幻境里没记忆,所以对我稍微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但我全程有记忆,我知道那是虚假的,我没当真。”
“我想,您可能是被幻境影响了感情。”武要离越说越笃定:“景宗主,您冷静几天,或者几年便会明白,所谓爱情都是错觉。”
景簪白冷睨着口口声声撇清关系的武要离,面无表情的说:“也就是说,你不想负责?”
武要离莫名其妙:“负什么责?”
话一出口,他分明感觉到来自于景簪白的紧迫逼人的气势。但听景簪白冰冷的陈述:“你我在幻境里做了几世夫妻,生同棺死同穴。我睡你睡了那么多次,一句‘幻境不能当真’,你就想一笔勾销?”
武要离缩了缩脖子,心想被睡的是自己,怎么到了景簪白嘴里好像他受的委屈更大?
“被睡的是我,我不追究。”他纠正道。
“与我何干?我追究。”景簪白挑眉:“你吃了我那么多阳-精,我现在就要个说法。”
武要离:“……”
“那不然……”武要离:“我娶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