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半晌之后, 云丞默默的抄起了门边的棒球棍——这还是他自己之前来玩的时候落在这里的。
“我打死你个臭流氓!”云丞挥着棍子要往前, 被他妹妹拦腰死死抱住了。
他边挥舞着棍子边骂:“我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我都没和她睡过呢, 就你特么动作快, 脸都不要了,隽哥的房间就在对面呢, 隔着两扇门你也干得出来, 呸!不是人。”
季非时被女朋友温暖馨香搂满怀,刚出来的时候心里都是轻飘飘的,但这荡漾还没化开,就被闯进来的云丞给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客观的说,他和慕提能走到今天这步, 从邂逅到相识到中间的一系列因缘际会, 都离不开云丞的影子,可以说这家伙在这段感情中功不可没。
不是他季非时过河拆桥,可真这家伙,没过河之前是桥, 过河之后就是绊脚石了, 还是防不胜防那种。
季非时看着那家伙张牙舞爪的样子,明白早上借着气氛再温存一会儿的美梦算是破灭了。
索性下了床,来到云丞面前。
要说就体格来讲,云丞比季非时甚至江允隽都要稍壮实高大一些,又常年运动, 反射神经极好。
可不知道季非时怎么出手的,就迅速的在他手腕一击,球棍就掉到了地上,又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捧住他的脑袋,往后一掰。
一声清晰的‘咔嘣’脆响传来,云丞卒!
季非时这扶着江慕提的手,把她从床上牵下来。
云丞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扭了扭脖子:“脱臼了,绝对脱臼了,我要宰了你。”
季非时嗤笑:“你也得有那本事,江允隽我惹不起,你这家伙还是能可劲抽的。”
云丞大骂:“现在进了门了,脾气硬了是吧?想想当初为了让我带你进来,是怎么讨好哥的。”
“人生黑历史我已经封存了。”
“屁!就一个月之前的事我不信你能忘。”
“打包文件夹,扔进垃圾桶,然后粉粹,有什么难的?”
“你牛逼啊,我几个月前酒店登记写错自己名字的事你都记得,换上对自己不利的就忘得干干净净?”
“有这回事?你不提我都快忘了,现在加深印象了。”
“喂!”
事实证明江允隽一走,云丞就毫无威胁,嘴遁手盾都不是对手。
江慕提懒得听二缺吵架,拿了要换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梳洗。
既然云丞他们找过来,两人也就不急着出门了。
江慕提收拾好后下了楼,大伙儿一起吃了早餐,看到外面果然白雪皑皑。
这里是南方,本来下雪就少,更何况这么大的雪。
整座宅邸被厚厚的银装裹住,犹如童话中的冰雪世界,江慕提和云丞云朵三人都乐疯了。
裹上围巾手套拿着铲子笤帚就奔出了门。
季非时从小在北方长大,对雪景倒是见怪不怪,这种程度在他看来只是冬季天气标配,就跟天晴下雨一样,不会特别在意。
云丞嫌弃他动作慢,邀他快点过来玩。
季非时笑道:“没事,看你们比看雪好玩。”
然后他就被埋了!
自然,看二缺兄弟的笑话怎么都无所谓,看女朋友笑话就得做好长跪不起的打算了。
明显季非时人再聪明,也免不了一早上碰到好事之后得意忘形。
玩了一上午,寒冷的天气大伙儿却出了不少汗,应着这雪景,中午几人就架起了锅子吃火锅。
也就说到过几天就过年的事。
江慕提问季非时道:“年后第三天就是我生日,你时间安排得过来吗?不用去首都陪长辈?”
季非时给她夹了片涮羊肉,才道:“可以的,初一回去,第二天回来,赶得上。”
“你家里没意见?”
“好好跟爷爷说理由的话,他会高兴的。”
江慕提把羊肉咽下去,心里美滋滋的,其实恋爱的初衷是互相吸引,她倒不会想这么远。
不过能告诉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长辈,又在传统的节日和家里安排相撞的情况下优先这边,可见他对此的在意。
这让江慕提很高兴。
云丞突然道:“听说前几天太太打电话回来了,过年她回来吗?”
提到这事江慕提就撇嘴:“嗯!那是,跟我说了一通过年就得团团圆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话呢。”
云丞和云朵一抖,听到所谓整整齐齐就想起被她搞到远方的他们亲妈那一家子。
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想带我那个好表妹回来一起过年呢。”江慕提无趣道。
“你说这些大人,都这样了,怎么对孩子的思维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呢?闹成这样,她怕不是还以为跟小孩儿抢弹珠,今天打完过两天就能和好一样。”
“那你怎么说的?”云丞还好说,他和萱表妹交集不多,整个期间话都没说两句,倒是日天小表弟因为他会骑马会遛狗,老是跟他屁股后面流口水。
但云朵就不喜欢那人了,萱表妹是江妈私生女的事她倒是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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