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特大祖母绿,后来就藏在明十三陵的定陵博物馆。
这时代有钱男人讨女人欢心,出手还真阔绰啊!果然如张瀚所说:“人情以放荡为快,世风以侈靡为高。”就是那盛手镯的盒子,也以名贵黑酸枝木制成,雕花极为繁复,四周嵌着细细的金边,显然价格不菲。
“这样的礼物,晚词真不敢接受。”我轻轻摇头。
其实好想拿啊,拿了就跑路!可是男人会平白无故送礼物给女人么?一旦收下了,以后的事就不由自己掌控了。
易江南英俊的面孔布满沮丧之色:“晚词,你还是这样!我送的东西,你总不收!洪非尘送你的,你就要!”他顿了顿,忿忿道:“他把你抢到手,也不知珍惜,又娶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还惦念他干什么?”
看来当初他追晚词是一点成效也没有,晚词的心彻底向着洪非尘。如今时隔两年,他还真心挂怀着晚词,倒是个重情义的。
我试探着问:“你什么时候出门远游的?如今可有家室了?”
他垂首低低道:“没有家室……哪里再有比你好的?你成亲两个月后,我很难过,就跟着商船出去了,最近才回来。这两年,我也积累了很多财富,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要。”
看他语带哽咽,情真意切,我生了恻隐之心:“这样吧,我很喜欢你这个木匣,不如给我吧!”反正匣子也值些钱。
他蓦然抬头,又惊又喜又不解:“你……”
我把手镯拿出放他手中,抱着匣子笑道:“你就当我是那个买椟还珠的人好了!”
那酷似姜帅哥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没想到,你收我的第一件礼物,竟是个木匣子!”
好半天插不上话的易长安,立刻在旁夸张地叹道:“哎呀,晚词妹妹你真的辜负了江南的心了!”
切!又升级成“晚词妹妹”了!我再次蹙眉。
易长安就当没看见,他掀起长衫下摆,现宝似的拿出把日本刀,风骚地舞了几下,问我:“妹妹你看江南赠我的这把刀如何?”
哇卡卡卡卡!又直接变成“妹妹”了!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礼道:“还好。”
“那你也试试!”他立马涎着脸靠过来,硬把刀往我手里塞,趁机还摸了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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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借机揩油?!我容若若这么好欺负的么?
我狠狠踩他一脚,然后退后一步,满脸诚意的抱歉道:“不好意思,晚词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跳脚,一边道:“不妨事,不妨事!”
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禄山之爪,缓缓说道:“易公子,其实你不应该练刀!”。
他眨巴着细长的眼睛:“那……那练什么?”
我磨了磨毒牙,悠悠道:“话说这武功有十八种360招,你可以去学醉箭。话说这醉箭有金箭、铁箭、铜箭之分,建议你去学银箭!”
易长安反应迟钝的程度远出我意料,他压根没听懂,竟乐呵呵地说道:“多谢妹妹的建议!学弓箭也不错的,只是不知到何处拜师呢?”
我凉凉道:“不必拜师,你是无师自通的。不久之后,江湖上将会出现大名鼎鼎的你——醉银箭!”
易江南竭力忍着笑,热切地看着我,眼里充满惊奇,还带着一丝欣赏。
“醉银箭?古怪的名字。醉银箭?……最□□?”色魔2号的脸忽然绿了蓝,蓝了灰,十分难看。
易长安同志,虽说我姓容,你姓易,但想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你把我的恶劣心性全部唤醒,摆明逼我“在寂寞中变态”啊!
我当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叫小禾拿来纸笔,改写了一首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整人歪诗:“遥闻卧石碎,卧石达春绿。遥闻卧灰纱,卧枝卉中蒂。”
写好,我故意道:“久闻易大公子聪明博学,这首诗晚词一直不解,公子你看看呢?”
易长安拿起来,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也不明所以,我拼命憋着笑,差点憋得气血倒流。
易江南也皱起英挺的眉,显得十分困惑:“此诗不合格律,用字重复,内容晦涩,实在不知所云。难得晚词你看得起,我拿回去再帮你想想罢。”
我差点大笑出声,看不出江南兄你还懂格律哩,不错不错!
不想再和易长安继续无聊下去,我微笑着下了逐客令:“那就劳烦二位回去帮妹妹思考了。小禾——送客!”
易江南,加入“我的好友”;易长安,拉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