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直起腰,拍去手上的尘土。
现在已入初夏,是各种植物生长的旺季,作为草药学教授难免比较忙碌。
温室的门被不断的推开,学生三两结伴的走了进来。
“早上好,先生。”他们恭敬的说。
“早安。”纳威微笑着回答。
年轻而又古老,宽容而又严厉的霍格沃茨,自十一岁开始纳威的人生就和它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即便是麦格校长也没有像自己这样,从头到尾都参与了霍格沃茨最近的数次变革。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纳威认为自己是伙伴中最幸运的一个,
在那场战争山崩地裂般改变了大家的人生轨迹,让命运同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而自己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都能够待在霍格沃茨,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这个永远生机勃勃的地方,这个无论何时都坚定不移的最后堡垒。
这个认识让他不安,在毁灭一切的灾难面前他却什么也没有失去,甚至可以说因此而获益匪浅。
他的父母虽然失去了神志,但他们的生命那却是由哈利失去双亲以及十几年的孤独生活换来的。作为一个懦弱的男孩,是邓布利多的死还有哈利的逃亡带来了他的成长。更不要说这个草药学教授的职位,在那场战争让太多的教师岗空留无人可坐。
还有他最珍惜的金妮,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将会是谁的妻子。
他的生活是偷来的,每一天都生活在负罪感还有不安之中。
“先生。”一个长卷法的小女孩仰头说,“那边有个人在找你。”
纳威顺着她手指着的地方望去,墨黑的长袍,铂金色的头发。
在学生时代,自己最害怕斯内普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但很少人知道马尔福在那个名单上名列第二。
对于斯内普的恐惧在七年级时已经基本消散了,对他的忌惮却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早安。”走出温室,纳威向他问好,德拉科一手别在腰后,简单的回礼。
“上次拜托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德拉科问。
“是的。”纳威温和的说,“跟我过来吧。”
他带着德拉科向自己的小温室走去。
一棵紫红色的曼陀罗,比普通的曼陀罗要来的细小妖异,被纳威放在角落深处。
“这株可以用吗?”他问。
德拉科凑近了曼陀罗,他用魔杖撩起一片叶子,眯起眼睛观察上面紫色的脉络。
“没错。”他直起腰说,“确实是这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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