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准备墓地?得了吧,椰果市墓地一平米好几千,王编你个抠门鬼能舍得……李拜天一怔,脑门上的筋抽搐起来,捂住手机小声地问飘:“他是要找我算账的意思不?”
“是的,主人。”
那不能啊,话说得好好的,不带你这样闹的!
“你他妈的!”唾沫星子恨不得从手机里溅出来,手机平放桌面上,竟给咆哮声给震动地,就跟跳雷鬼似的:“劳资知道你那地!劳资这就找你报仇!你给劳资等着!劳资正磨刀霍霍……”
不能啊!李拜天赶忙劝:“王编王编,咱冷静点,你不是精神病,你杀人是犯法的……”
“你他妈叫我怎么冷静?劳资被媳妇暴打一顿不说,现在要离婚,我丈母娘还在医院里昏迷着,你叫我冷静?”
王编满口脏话,咆哮过后,死一般的沉寂,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终结了通话:“你,等着!”
等毛啊,快跑吧!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大清早的已经卷铺盖两次了!
李拜天赶紧起身,拽上飘飘:“飘啊,你都听到了吧?现在咱地不安全了,寻仇的不止有唐芳琴,还有王编呢,咱要是手脚快,或许还有点活路……”
飘飘手托腮,美好地遐想:“这时候,如果我升级到闪速……”
“升级毛啊,咱距离340万贡献值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李拜天急急忙忙地收拾电脑:“快,你抬显示屏,我搬主机,咱两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逍遥快活的主仆……”
正说话间,门板上突然哐当一声重响,一把斧头的半截面就砍进来了。
哎呀我去!
“李拜天,你给劳资拿命来!”
是王编!
“完了!”李拜天赶紧把飘飘护到角落里,拾起被子给她压上去,遮盖好了,嘱咐她:“飘啊,主人我混到这一步也算和你缘尽了,你躲好,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发声,如果主人不幸遇难,请你……请你拿好我的手机,我妈来电话了,你就跟她聊聊,就说你是我女友,我工作忙,晚点回复她……”
唔,说不下去了。
“咣!”又一斧子,门板有点承受不住了。
李拜天急得差点跳房梁,伸手催飘飘:“快!借你砍刀使使!”
飘也听话,立即递过来两把大砍刀。
哎呀我嘞个去,至少有五十斤重,妈的举都举不起来,这要一不小心把人家脑袋给斩了……
扔掉砍刀!李拜天四下左右环顾一圈,拾起水桶做头盔,拖布杆子做剑,用桌子挡在胸前做盾牌,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哐当!”
木板门被劈地碎烂,每次拔出去,王编那张没刮胡子的脸就在破洞后更铁青一分:“李拜天,你个怂人,你让老子活不成,你也别活了!”
“误会啊,王编,我就是那么信口一说,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不行,这种时候就得主动出击,自己写了那么多吊炸天的小说,想想看,哪些情节是能用上的……
可小说里哪有像他这样运气背到家的主角啊,各个都是装逼界的老手,上帝的宠儿,幸运女神的男宠,反派也没他这么惨!
“主人,让我来。”飘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两手在地上一摸,捡起两把大砍刀,呼呼耍两下子,刀花飞舞,耀着寒芒。
“起开,你是个女人,有男人在,不需要你登场!”李拜天雄赳赳的命令她:“快去藏好。”
其实是想说:你丫下手没轻没重,万一真把人家脑袋斩下来,他妈我一辈子都甭想出监狱了。
一转眼,飘就不见了,地上倒多了个键盘,旁边还有部手机,屏上陆续写出几个字:“一个键盘,还需要隐藏吗?”
“不是让你这么藏好,你这样战斗力为零,别人踩一脚都够你骨折的。”李拜天赶紧抱起,再把她藏被子里:“听着,事情不过去,你就别出来。”
手机屏又亮了——被子太臭。
“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拜天走了两步,又回去,给被子里塞了块香皂:“凑合着当香水用吧。”
哎?对了,有情节了!
李拜天赶紧拾起早前飘飘刚洗好的衣服,挑了件最破最烂的,抖出两条长腿,藏在门后。
“李拜天,你他妈就是一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
“咣!”又一斧子砸进来了,碎木屑满天飞。李拜天拿裤腿比划了比划,斧头又拔出去了,带动着门板咣啷一阵晃。
接着,又是一斧子。
“李拜天,你完了,你完了!劳资今天就让你殉葬!”
就在王编的又一斧子砍进来意欲拔出的空档,李拜天抖擞着裤腿两下缠上去,拴住斧头向后猛地一拽,铁斧飞出,哐当一下子砸后面墙上,掉到地上,锋利的斧面硬生生地磕起层水泥。
我去,王编,刀磨这么快……
既然你这么狠,就别怪我不讲道义了!
李拜天退后两步,扒拉扒拉帅气的发型——李拜天,你最帅!李拜天,你最强!
紧跑起来,飞身跃起,踢出一脚,大脚重重地落到脆弱的门板上。
李拜天这一飞脚踹出去,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门板咣啷一声就飞了出去,带动着沉积了不知N个世纪的土灰,重重地摔到地面上。门板底下是王编哼哼唧唧的痛叫。
他奶的,不放大招就以为这屋里住着的是只耗子!那米老鼠能和耗子一样任人宰割吗?
……
然而这只是李拜天的想象。他觉得他这一脚踹出去真的很帅,而且,真的能妥妥地干倒大反派。
他退后两步,紧跑起来,飞身跃起,踢出一脚,脑中自带BGM: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大脚重重地落到……
纳尼?门板呢?
王编哗啦一声开了门,李拜天就这么华丽丽地踢出去,在王编惊诧的目光注视下,潇洒地擦肩而过,撞到对面冰冷湿硬的水泥墙上。
握草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啊啊啊啊!好想抱着这面墙从此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咳咳!”李拜天拍拍衣服上的灰,转身面对着王编,微微一笑,撕掉手上的创口贴,用力一掐,蹦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王编哼也没哼,两只眼珠子转了半圈,一头栽倒在地,手碰巧砸到门板上,晃晃悠悠的门板就这么啪地一声砸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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