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过门关上了,李拜天拽上飘的手,赶紧就逃。
还完六千块钱,包里也没多少钱了,一二三四五,去掉刚给吉他张他两的工钱,正好九沓,也就是九百块钱,想到要把这900块的绝多数都捐献出去,李拜天都疼死了。
看看时间,距离9点只有五分钟了,这时候去哪儿找合适的救助对象?早知道就把吉他张和IT秦这两贫困户留下得了……
“大街上好像没什么人啊。”李拜天说,一辆私家车刚巧从他面前经过,飞溅出一道水墙,把他又浇了个湿透。下过雨,湿着衣,又没吃晚饭,李拜天忍不住哆嗦起来。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搬砖,忙死忙活只能赚几十块钱,再找不到个可以资助的对象,他今晚铁定就得住警局。
“主人,看那里!”飘飘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奇怪:倾盆大雨中,他一身灰色布衣,有点像袍子,背后背着行李,行李上插把青纸伞,雨下到纸伞上分崩离析,在这人周围溅出一道朦朦胧胧的水雾。他一手托着个钵,一手做着佛教中的单掌礼。
“这是个化缘的和尚。”李拜天恍然大悟。
这和尚孤独地行走在雨地里,当真有些可怜。
“飘,我们把这些钱捐给他好不好?”见飘点头,李拜天掏出九沓子钞票,等和尚靠近了,他才看清,这和尚后面还跟着两个和尚呢,统一的装束打扮,都在默默地向前行进。
李拜天连忙站出来,先心怀虔诚地行了个礼,和尚们还礼。
随后把钱都放到和尚的钵里:“我知道你们见不惯金钱的臭味,但时间紧迫,我也没办法给你们弄些膳食,还恳见谅。”
领头的和尚开口了,声音清新沉稳,颇有几分世外之音的效果:“施主,这金钱是消灾之物。”
你咋知道?李拜天都傻眼了。
“施主请看。”
李拜天往那钵里瞧去,登时惊得浑身一震:“白米!”
他分成三份的九百块钱,在三个和尚的钵里竟然都化作了干干净净的白米!
握草,劳资的钱呢?李拜天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好清醒过来。
“一元钱化一粒米,贫僧感激施主馈赠,必当好生利用,造福人间。”和尚再作礼。
“飘,把咱们剩下的那几块零钱拿来。”李拜天伸手。
“主人……”飘不情愿。
“快拿来!”
“这钱,是我等祈福之用,虽然数量少,却是我们身上最后一点钱……”
这次,和尚却制止了:“施主是要干大事的人,心有正,则天地开。阿弥陀佛!”
李拜天赶忙双手合十作礼,恭送僧人们离开。
“主人……”
“飘,你扇我两巴掌!”
“主人,你没事吧?”
“我可能……我可能遇到真佛了!”李拜天喃喃地说。
突然一道雷闪下来,不偏不倚,正巧打在僧人们的身上。
“哎呀!老夫的分身!”几位僧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有意思的是,他们居然动作一致,分毫不差。拾起钵,撒开腿踩着水,piapiapiapia一溜烟就不见了,跑得比李拜天还快。
“额……”李拜天惊得瞠目结舌——这啥意思?渡劫失败?不,哪有这种开玩笑似的渡劫?
拦了辆出租,上车后李拜天还在刚才那诡异的场景中神游呢。
那僧人,端的是奇怪,大下雨天,小小的油纸伞居然能帮他们避过一方风雨,那僧袍干燥无尘,就连僧鞋僧袜都是干透的,这怎么可能?还有还有,他们是怎么把900块钱变成900颗大米的?这也太邪乎了吧?还有那最后逃跑的速度,丫怎么跟个阴谋得逞的抢劫犯似的?他们到底是什么物种?
飘这会儿特别安静,只有手机屏的页面在不断地刷新,速度让人眼花缭乱。李拜天看得又惊又愕,这厮赶上青春期末班车了,还是赶上更年期早班车了,情绪这么不稳定?不出三十秒,手机已经开始流量报警。
“喂喂喂!停下!”李拜天急了:“快停下,移动可是杀人于流量,你再不停手咱两就要债台高筑了!”
终于,最后一个页面刷停了,飘转过脸来,很困惑:“主人,飘飘的数据完全分析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是这个事啊。
李拜天表示赞同:“他们当然不是人,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人。”
“但他们之所以被雷劈,也许是和身上过于丰富的电子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