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皆是假像

演戏。这老太太演技挺好的，可惜没有被导演看上。而她也只有我这么一个观众。

    每次我奶奶演戏的时候，我就在那里装睡，并故意发出轰鸣般的打呼噜声。这招非常奏效，我奶奶一听到呼噜声知道我睡着了，她就收敛了，不再演戏了。

    第二天，悠悠给我发消息了，她说她要回医院上班了，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她单位玩！

    当然，我拒绝了！我江小海算哪根葱？我这么贸然地去到人家单位，万一人家问起来，我怎么向他们介绍自己？

    既然末世危机对人类已构不成影响，我想我也应该出去找份工作了。我不能再呆在这破旧的小木屋里啃老，我要出去赚钱养自己，养奶奶。

    我从小木屋走出来，小黄也跟着我一起跑了出来。小黄是我养的一条土狗，那是它自己送上门来的。奶奶本来不让我养狗，按她的话说，人都快养不活了，还养狗？看小黄可怜，只得说服奶奶执意把它留了下来。

    要知道畜生也是通人性的，跟小黄相处久了，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每次出门，它都会屁颠屁颠跟在我屁股后面。可这次不行，我可是要出去找工作的，我怕小黄跟着我会走丢。

    “小黄，回去！不要再跟着我啦！”小黄一路跑跑停停，一直跟着我到了村口搭公交车的地方。我突然停下来朝它呵斥道。

    小黄抬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我。它对我摇头摆尾的，在我身边窜来窜去就是不肯回去。我只好蹲下来在地上随手捡了一颗石子，狠心地朝它身旁扔去。

    “回去，听到没？”

    也许是领悟到我的意思，也许是害怕我真的打它。小黄愣在那里怔怔地看了看我，然后依依不舍地往回走了。它三步一回头，直到再也看不到我的身影，才一溜烟地跑回家了。

    我们住的地方是城中村，既是城市，又是村。在村口搭乘两块钱的公交车坐几站路就到了市里，交通也算是方便。

    我这次去市里并没有什么具体要去的地方，而是想去碰碰运气。像我这样的穷人，在城里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就是有同学，那也不经常联络，等于是没有。

    我首先到了一处网吧，看看里面招不招网管之类的。像写字楼那些比较高大上的地方不太适合我，我适应不了。

    网吧的生意还算不错，可是里面人手已经够了。我连续问了几家，没有一家要招人的。我只好漫无目的地朝市中心走去，市中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但是很多饭店，酒馆，还有娱乐场所都关门了。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数行色匆匆，这些人大概都是像我一样为了生计奔波的吧！街道上，门店到处都贴着“门面转让”的字样。还有商场的大喇叭里一直都在喊着“亏本清仓”！

    看来，城市里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禁让我感到纳闷，从前那么多人都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