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回来。”
从来都是邵奕擦着他的身子走过,这次,男孩儿先站起了身子,路过他,一道阴影落下。
邵奕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离开了,但母亲没来接他,那他也只有回到以前的房间去。
惴惴不安的等到了凌晨,邵奕掀开被子按照男孩儿的话来到这里。
没有人,邵奕紧紧攥着手掌,他怀疑是不是男孩儿故意耍他,在给他难堪。
正想掉头离开,却被一道声音给止住了脚步。
随着声音上去,一个半掩的房间里,正发生着难以描述的景象。
瞳孔逐渐扩大,邵奕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嘴巴步步往后退着。直到退到无处可退。他才脚步凌乱莽撞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裹紧被子,狭小的空间中只剩下自己的喘气声。
脑子中所有的事情全被那一幕不伦景象给冲击到了。这时邵奕有意识以来,做过的唯一一次慌张到不能自已的事情。
躲进房间中谁也不肯见,第三日,父亲的声音从房门外传出来,邵奕脸色一变,趴在床沿上呕吐起来。
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难受的要命,却仍是不肯出来。
后来,邵奕昏倒了,等再次醒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医院。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耳边是母亲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似是父亲松口会出手帮母亲,还会恢复母亲邵氏少奶奶的身份。
母亲显得很是激动,一直跟父亲的律师说着感谢的话。
不过邵奕捂着嘴巴,又没忍住干呕起来。
经济危机解除,母亲也重新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少奶奶生活,可只有当事人知道光鲜的表面婚姻有多千疮百孔。
因为见到了父亲有多重视‘义子’,又是‘义子’开口将母亲挽留下来的。吃一堑长一智,母亲也一改态度对男孩儿巴结起来。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过唯独邵奕变了,他跟随母亲回到外祖母后,就再也不肯回邵家。就算是母亲强逼他回去,距离邵家一公里远,他就得大病一场,许久都出不了医院。
后来,邵奕中学毕业后出国了。
自从那晚之后,等再见到男孩儿已经是父亲的葬礼上了。
接到母亲来的电话,说多年不见的父亲去世了,他心底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只是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母亲几番催促想要他回国参加父亲的葬礼,他都不肯松口答应。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了许久,但他仍能记得那种胸口往上泛出恶心的感觉。即便是成年能控制住不呕吐,心底还是要翻涌一番。
在母亲都快要放弃劝他回来时,女友也就是任然出现了,她握着他的手柔声的安慰着,鼓励他回去,还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邵奕心动了,他也第一次鼓起勇气回到了离开八年的地方。
站在大厅外,往事如潮水般涌上来,阳光下,就如第一次见到男孩儿的场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