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啊?”三碗没有了往日对她礼貌客气,对方不在意,她也清楚以后两人单独相处时,他再不可能唤她为“嫂子”。
“一个朋友。”她撒谎了,还抱有侥幸心理。
“男朋友啊?”三碗继续发问,这女人并不知道他在他们闹剧发生的那家酒店上班。
“不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女人将一边散落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耳朵已经赤红。
“普通朋友都能抱到一起了?老头说你在娘家呢,怎么这么晚了出现在这里啊?”三碗说完朝着她身后的酒店看了看去:“你这脸上怎么还受伤了,好几条划痕呢?”
“那是天太黑了,走路不小心摔到沟里去了,我怕家里老人担心才在这里开了间房住下,等我这好的差不多了我再回去,你别和老头子说。”女人搬出老头子压他。
“那你得看医生去,我正好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吧,掉沟里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赶紧回去吧,在这住着浪费钱,老头赚点钱不容易,你给他省着点花。”三碗想监督这女人回家,免的坐计程车离开的男人又折返回来。
“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把房间退了,等下就回去,你先去忙你的吧。”女人不想和三碗同行,她怕对方看出破绽,不好收场。
她都这么说了,三碗也没必要继续坚持下去,他在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那我和老头说下你回家了,让他早点关门带孩子们回去。”说完他骑着车一溜烟走了。
女人见他离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实际上,三碗并没有真正离开,他就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掉了个头停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
看两人刚才那死样子,三碗推测,那男人八成会返回来,果不其然,没多久男人就从出租车上下来了,他一把抱住女人,女人在男人怀里娇羞了一会,随后两人手拉着手一起上了楼。
目睹这一切的三碗怒不可遏,可他转念一想,他以什么身份进去抓人呢?女人又不是他的女人,男人也不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过是一个在她家粉店打工的打工仔,想到这里三碗猛踩自行车走了。
三碗在楼下亭子里坐了好久,直到看到前面那个蹦蹦跳跳回来的棠梨,他才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很苦闷,急需一个人来排解心中的烦恼,他在等棠梨,他要马上告诉棠梨这件事,和她商量下怎么解决!
回到家里,三碗表情严肃,棠梨知道他遇到难事了,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让这个男人赶紧说事!
“粉店老头子的儿媳妇你见过没?”三碗开门见山,棠梨去了很多次粉店,熟悉老头为人,也见过两个可爱的小孩,三碗想让棠梨从女性的角度来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过几次,还挺有气质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看不出来生了两个小孩。”棠梨只表达自己的看法。
“今天早上酒店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那个被打的三姐就是老头的儿媳妇。”这件事酒店传的沸沸扬扬,三碗笃定棠梨也看到了照片和视频,不过因她对女人不太熟悉,可能没看出来。
“什么!你是说,那个三姐,是爷爷的儿媳妇?你确定吗?这事可不胡乱说!”棠梨从沙发跳起来,不可置信!她和那个女人照面不过几次,但她对她的印象极好,从来没想过女人会做如此不堪之事。
“我已经在监控室里确认过了。”说完三碗拿出手机调出视频给棠梨看了下,画面清晰可见,确实是那个女人:“而且,今天晚上我又看到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上了酒店。”
“什么、什么,又上酒店去了?在我们酒店?”棠梨眼睛瞪的老圆了,人不可貌相啊,女人的大胆又一次突破了她的认知。
“不是我们酒店,是一家很普通的酒店。”三碗重新换了一个视频给棠梨看,棠梨看着视频中女人偎依在男人怀里,然后手牵着手进了酒店。
“我的妈呀,没想到她胆子如此之大,上午才被打,下午两人又鬼混到一起了!”棠梨一时间无法消化这巨大的信息,她喝了口水压惊。
“你准备怎么办?”
“我本来想冲进去抓住这对狗人,把他们带到老头面前,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在那里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回来了。”三碗苦笑,好似自己是那个戴了颜色帽子的男人。
“我觉得你这么做是对的,事发太突然,你要是贸然上去抓人,后果不堪设想!”棠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想啊,爷爷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合情合理啊,要是真的把她拉到爷爷面前,两人闹僵了那个女人跟着男人跑了,两个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呢?你吗?还是我?我们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能力来照顾他们啊。”
说出了三碗的担心,他最终没有行动多半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我觉得私下解决这个问题会好一点,比如你单独找这个女人了解情况,看能不能让她分手回归家庭,或者给她找一个可靠的、能接受两个孩子的男人,反正不管怎么做,一定不能给爷爷增加额外的负担。”这是棠梨的一点点建议。
三碗表示同意,这个任务可是相当艰巨,他没有信心做好,可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两个孩子还这么小呢,他们需要妈妈需要人来照顾,只要这个女人在外面别太过分,不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带回家里来,他愿意帮忙隐瞒下去。
要是他有很多钱那该多好啊,他就可以拿出一部分让老头关了粉店专心照顾两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三碗在心里又问候了一通下来视察的领导们,虽然问候的具体有哪些人他不知道,不过这一点不耽误他问候这些领导们的祖宗十八代。